宁舟淡淡一晒,“我乃修性养德之士,岂能动粗?”
“你骂我无德?”明月大怒,“你又是什么好东西?你没杀过人?现在装什么好人。”
宁舟不置可否,“赵将军有嫌疑不假,但贫道认为,其中蹊跷甚多,可先将他拿入狱中,再做调查。”
孙伯廷皱眉道:“宁师侄,我等可不是出来游历山水的,还需速速赶往王城。”
宁舟施了个道揖,“还请师叔在此候上几日,待完结此事,再走不迟。”
“哼,如此热衷俗事,还妄言心存大道,我且看你胡闹到几时。”孙伯廷大袖一甩,懒得再关心这里。
与此同时,明月气的狠狠瞪着宁舟,最后还是跟着孙伯廷走了。陆秀平暗叹一声,也要随着孙伯廷离开。
宁舟开口道:“陆师兄留下,我有一事拜托了。”
陆秀平看了看孙伯廷的脸色,后者挥挥手,“跟着他胡闹去吧!”
陆秀平得了允许,凑过来嘿了声,“师弟,何事?”
“附耳过来,如此……这般……”
陆秀平露出讶色,宁舟一笑,“师兄不必多问。”
“真不知道你搞什么。”陆秀平摇摇头,转身走了。
宁舟淡淡一笑,对于孙伯廷的呵斥,他并不放在眼里,若是先前走了就走了,他也不爱搭理这里的事情。
不过当他看到箱中的物事,他便不得不留下来几日了。
赵雍这件事,只是他留在此地的借口罢了。
待孙伯廷等人走掉,宁舟喝了声,“张校尉,给我拿下赵雍。”
张校尉呆了呆,好似没反应过来,看了看赵雍又看看宁舟,最后还是上前去,锁拿赵雍,“将军,你受点累,咱信你是清白的。”
宁舟从他们身边走过,“贫道要在将军府大殿亲自审查此事。”说罢,径直走向将军府。
大殿。
方圆十丈之内,人影皆无,殿中唯有宁舟等三人。
张校尉和赵雍只觉莫名其妙,不知宁舟为何遣散众人,他们看着宁舟这个道人审案,总觉得不伦不类。
宁舟倒是不知道他们想什么,搬了个太师椅坐下,笑道:“好了,四下无人,咱三个好好聊聊。”
张校尉一愣,“聊什么啊?”
“聊一聊赵将军方才欲说之言。”宁舟目视赵雍。
赵雍这时才明白,宁舟之前的眼神示意,到这时他不禁松了口气,起码宁舟没有把他坑了。
他缓缓道:“之前我想说的是,王上给我诏令的事情,有三个人知道。”
张校尉情不自禁搓了搓手指,干咳一声,“不错,这件事情,将军大人和我,还有戚检校,只有我们三人知道。”
宁舟点点头,“那现在好办了,既然你都承认了,现在你可认罪,张校尉?”
张校尉一愣,“认什么罪啊!”
“自然是私通匪类,谋害国师一行,残害丰国百姓性命,外加抢劫财物,这四大罪行。”宁舟手抚太师椅,“不知丰国律法中,可有这四种罪行?”
“还有背叛王上。”赵雍补了一句,虽然不知宁舟是如何下的结论,认为是张校尉做的,但他该抱大腿的时候,绝不会慢上半分。
“胡说!”张校尉大声道:“怎么会是我,为何不是赵将军?为何不是戚检校?”
“犯下此等大案,赵将军是第一个该被怀疑的人,若真是他做的,只要他不是蠢辈,早就一走了之,何必还呆在这?”宁舟慢斯条理道:“况且,赵将军是个孝子,冒险作案后,带着老父亡命天涯么?”
赵雍一怔,“宁道长,你怎知晓我是孝子?”
“你求丹时,那股喜悦乃真情流露,该当做不得假。当然,若不是,就当贫道眼拙了。”
这时张校尉冷笑,“谁知道他不是反其道而行?谁说不能带着老父亡命天涯?”话说到这份上,他也豁出去了,“不知道长还记得否,当日赵雍求得一颗仙丹,你可知晓他背后怎么说吗?”
宁舟哦了声,“说了什么?”
张校尉哈哈一笑,“他说,“这丹药沁人心脾,香气撩人,或许可增加功力,真想多弄一些来。”赵雍,你说是也不是?”
赵雍一咬牙,哼道:“是有如何?但赵某绝不会为了丹药杀人。”
张校尉冷笑不已,手指苍天,大声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你赵雍可敢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