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声响,将车行的伙计们都招了来,五六个青年急呼呼地跑来,还没缓过气来,就倒吸一口凉气,震惊地望着废堆,和那个不起眼的少年。
“还楞着干嘛,把他给我围起来。”车行老板对迟来的伙计们大声怒喝道,继而又愤怒地看向叶晨,眼底露出一抹残忍。“今天就算天王老子来了,也保不住你。”
伙计们为难地看了看车行老板,再看看云淡风轻的叶晨,硬着头皮围了上去。每个人手上的武器不断晃动,似是在对叶晨施威,但怎么看怎么像是在防御,生怕这个少年突然间冲了过来,把自己当马车一样对付了。
人多势众,车行老板恶狠狠地怒奔过来,躲在伙计身后,冲叶晨怒斥道,“你威风,你厉害,赤手空拳就能把我上等的楠木马车轰碎,现在,若是赔不起我五百两银子,我要你死在这里。”
“马老板,好大的火气啊!”突然间,一道阴柔的男人声音在外响起,伴随而来的,是被一众打手簇拥着的秦恒。
踏进大院,秦恒的目光直直地锁定在叶晨的身上,直到走近车行老板跟前,才将目光收回,带着几分淡笑,看向车行老板。
“原来是恒少大驾光临,欢迎!”车行老板脸上的怒气骤然消失,堆满着笑容,向秦恒打招呼。
“本少想换一辆上等楠木做的马车,貌似马老板此刻没空啊。”秦恒笑着说道,眼神不经意间瞟了一眼被围着的叶晨。
“有空,有空,恒少你大老远来,我怎能没空呢。呵呵!”车行老板笑着应道。
“可这情势.”秦恒的声调带着疑惑。
“不过是个不开眼的野人闹事罢了。恒少,我们还是去内堂聊吧!”车行老板说得很随意,直把秦恒往内堂里带。
秦恒笑意不变,与车行老板并排而走,刚走几步,就吃惊地大喊起来,“叶少,怎么是你。”
叶少?车行老板心底一惊,秦恒难不成认识这少年。
“叶少,当真是你。换了一身衣裳,我差点还真认不出你了。”秦恒两个伙计中间穿过,走到叶晨面前,兴奋说道,不过下一句,却是变了味。“叶少,就算被林家赶了出来,也不至于做乞丐吧!”
叶少?林家?难不成这少年就是,林家的赘婿。
叶晨嘴角浮笑,意味深长地观赏着秦恒浮夸的表演,整个人像棵松柏样挺立。
秦恒等了许久,都不见叶晨应话,这场戏仿佛出现了断片一样,唯有自己干笑两声,转身朝车行老板惊讶地问道,“马老板,叶少可不是什么卑贱的野人,如果有什么得罪的,你可得看在他曾经岳父的面上,多多通融。”
车行老板人老成精,哪里听不出秦恒的怪语调,立马换个为难的脸色,进入角色。“恒少,你可是不知,这野人,哦不,是林家的弃婿,把我上等楠木马车给轰了个稀碎。即便是他便宜岳父来,也得赔钱,您说是吧。”
“嗯啊,叶少,都混成这幅惨样了,你那暴脾气咋还没收敛一点呢。”秦恒看了看旁边的废柴堆,心底更是大喜。“这样吧,我替你求个情,只要将马车的银两赔上,就不将你送官府。你看怎样?”
“既然恒少这样说了,我也不追究你恐吓我的事了。只要将五百两银子赔上,这事儿我就不追究。”车行老板附声喝道,看向叶晨的眼神充满残忍。
秦恒露出一抹蔑笑,继而又大声讥笑道,“五百两而已嘛,我以为多大点事呢,叶少,快,将银两赔给马老板,我们再找个地儿叙叙旧。”
一旁的伙计们看向叶晨的眼神充满同情,已经能想象得到这少年的悲惨模样。
五百两,可不是小数目,如果他真的有,也不至于穿得这么破烂。哎,得罪这些纨绔子弟,下场怎么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