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没有直接说出他想娶红玉一事,他想遮遮自己的脸面,请一位媒人来说合,同时至少还需准备五八百两银子,因为银子才是最有能耐的媒人。
而此时,县令在盘算着,该向西门庆要多少银子,他似乎已感到那白花花的银子如水般的流淌,流进自己的怀中。
武松自搬回县衙,红玉每天来帮助打扫洗刷,把房间拾掇得齐齐整整,任武松多次谢阻,红玉只是一笑,使武松心中很是感动。
武松越来越感到自己的心里已不再是单纯的感动了。
武松以为自己好像对红玉产生了一种兴趣,心里头有了她的影子。
而且那种兴趣竟是那般的强烈了,仿佛整个人掉进了一个大火炉。
他觉得自己每当想起她,心头就会有一股暖流滋生,并且只有通过自己的内力相抗衡,那股充满欲望的热情才会抑制。
红玉十几岁时被买来做使女,毕竟这几年在生活享受上胜过了一般人家,出落得也是亭亭玉立,虽不及潘金莲的美貌,却也楚楚动人,且全身散发着一种劳动人所特有的健硕的美。虽不是大家闺秀,但跟随县令夫人几年,也学得知书达理、落落大方。
武松想,自己也该找一个女人了,该成一个家,该为武家延续香火了,也许红玉就是他武松要找的那一个女人。
武松心中一旦有了“红玉就是他要找的那个女人”的想法,当再面对红玉时,他竟有点腼腆起来,说话也有点不自然,引起了红玉一阵咯咯的笑声。
在一米多远的距离,无视从任何角度来看,她都是一个已经发育得非常健全的成熟的女人,比起武松自己的身材,她的身体虽然相对娇小了一点,却还是楚楚动人地显现着让武松心动的魅力。
如红玉此时知道武松心里有了她的影子,那将会感到幸福无比,将会笑得更加开心。
但武松一想到县令和县令夫人,心中的热度又一下子下降了许多,他们会允许俺娶红玉吗,自己又没有什么银子?算了,何必自寻烦恼,走一步看一步吧。
命里自有缘中定,命里没有何必硬强求。
一想到银子,武松就想到了他曾经住过的房子,明天必须得催哥哥一定去买下房子。
也许有了自己的房子,他哥哥就能过上稳定和美的日子。
武松不知道自己又想错了。
武松很自信,自信地以为自己不会犯错误,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以至后来犯了一连串的错误,甚至犯了一个让自己差点送掉性命的错误。
晚上,县令对夫人说起了西门庆将要纳妾的事,县令告诉夫人,西门庆看上了红玉,这可是一个发财的机会,决不能错过。
县令夫人说:“这丫头的心思可全在武松身上。”
“这有什么,人家西门大官人也是一表人才,并且家财万贯,而武松有什么,不就只有一个名气,这名气又不当银子用。”县令说得振振有词。
县令夫人一想也对,所谓人往高处走,眼光不就是往钱财上看的嘛。
“这一阵子,这丫头总往武松那儿跑,得想法隔开一点,免得日后难弄。”县令夫人有点担心地说。
县令笑了一声:“说实在话,这武松倒真是一条汉子,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美色不能动,但为了银子,也只好委屈他了。再说,为了头上这顶乌纱帽也不好得罪西门庆。”
县令让夫人以后看住点红玉。
同时县令想到了一件事情,可以让武松远离红玉,县令低声告诉了夫人,县令夫人顿时眉开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