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庆与管家耳语了一番。
管家派了两个得力人手,给吴阴阳送上五十两纹银,让他带着老婆孩子远走他乡,隐姓埋名。
吴阴阳受不了西门庆家人的一番吓唬,赶紧收拾了随身细软,从后门仓惶出逃。
吴阴阳把风水算尽,反而送掉了自己的性命。谁知西门庆的两个家人在后悄悄跟踪至景阳岗上,残忍地杀害了吴阴阳一家三口,抛尸于岗下的乱树林中,拿走了吴阴阳的所有财物。
直到两天后,吴阴阳的尸体才被狩猎的发现。
王婆在临出西门府时,突然想到了郓哥,他与武大一起去捉奸,一定知道饼担的去向。
西门庆听了王婆又返回来所说的话,觉得有道理,立即又派了两个人去找郓哥,并让他们注意一下街上有什么动静。
也算郓哥命大,躲过一劫,他正蹲在茅房里听有人来问他爷爷,他不知是谁人来找他,拉起裤子探出头一下,差点吓昏了,他认识是西门庆的家人,连忙悄悄地溜了,躲到野外的荒地里。
也就在同时,那时迁在大街上晃晃悠悠,突然开口吆喝起来:“烧饼,卖烧饼,又香又脆的烧饼,”一连吆喝了几遍。
时迁的吆喝,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武大死了,怎么又有一个卖烧饼的。
有的行人停下脚步,有从店铺里走出门来,他们见是一个陌生的面孔,疑是一个神经有毛病的人,看西洋景似的看着时迁。
时迁见有许多的人注视着他,连忙双手抱拳,连连向四面打揖:“对不起,打扰了各位,我叫时三,以前吃过武大郎的烧饼,谁知这次听说武大郎死了,想起这又香又脆的烧饼,禁不住就吆喝起来,多有罪。”
有人说:“不妨事。”
“武大身体那么好,怎么说死就死了,真是人有旦夕祸福。”时迁叹着气说。
“说是得了脑溢血,这病咋就不经治”?
“也真是的,少了一个武大,街上倒显得少了热闹。”
众人七嘴八舌。
这时有一个说:“那天早上我遇上武大挑着饼担上街来,后来又走了,以后就再也没见过。”
“好象是与那卖水果的小郓哥一起走的,现在那小郓哥也不见踪影了。”
众人说着也就散了伙。
时迁想,武二哥所说他哥哥死的日子,与众人所说的时间有点对不上,武大挑担走了以后,那两天难道是在家病着,若是病了为何不看大夫?得赶快告诉武二哥,尽管找到郓哥,就能知道一些事情的端倪。
武松没有找到吴阴阳,又去武大坟上走了一遭,哥哥尸骨无存,他心中悲痛极了。
他恨老天不作美,路上下了二三天雨,就差了这三天时间,使他与哥哥阴阳相隔;他恨县令的娘舅,为什么不早几天给个回书;他甚至恨自己,为什么在路上不加快点行程,难道是老天爷存心惩罚我武松。
武松一手揪扯着自己的头发,一手拳打自己的脑袋。
武松很晚才回到县衙,感到身心有点疲惫,草草浣洗了一下就上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