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都监一见武松进来就变了脸色,现在更是勃然大怒,用力一拍桌子:“大胆武松,你这个贼配军,我原以为你是一个英雄好汉,敬重你,抬举你,与你结为兄弟,又为你张罗婚姻大事,却不知你原来是一个见色忘义的奸佞之徒,算是我张蒙方瞎眼看错了你。”
武松连忙辩解:“请大人明鉴,武松自以为是一个好汉,坐得正,行的直,绝不是那种干猪狗事的下流鼠辈。”
有人叫道:“禀报都监大人,我们正好巡查到后花园,看得清清楚楚,就是武松这厮非礼夫人。”这个人就是对武松心生恨意的那个军汉。
“老爷,奴婢听到夫人喊叫,急忙跑过去一看,就是这个武松,他平时在无人处对我们也动手动脚。”那些丫鬟使女不知什么时候都来了都监司大厅。
“老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呜呜,”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呀,“呜呜。”
张都监又一拍桌子:“大胆武松,你还有狡辩?”
此时,武松感到真的没有什么可说了,他心中已彻底明白,他掉进了一个可怕的陷阱,可令武松不解的是,这个张都监为啥要暗算我武松呢?
随着张都监的一声大喊:“给我狠狠地打这个贱骨头,”棍棒象雨点似的打在武松身上。
武松纵有天大的神力,但被多少层渔网紧紧地束缚着,一点也动弹不得,只好咬着牙忍着,任凭棍棒在敲打,怒目圆睁,两道目光象两支利箭射向张蒙方。
最终,武松浑身上下被打得皮开肉绽,无力地倒在地上,张都监挥手叫人把武松拖下地牢,并让管家给所有人因抓贼有功而分发赏金。
第二天一早,张都监派人去孟州府衙报案,一并呈上诉状和证言。知府阅看完文书,立即差人去都监府押解武松。
张都监一面派人上街,四处散布那个景阳岗打虎的武松因调戏良家妇女而被抓的消息,一面又派出一队兵士,随押解人员到孟州府衙牢房,牢牢地把守着牢房的各个要道路口,禁止任何闲杂人员进出。
孟州知府因慑于张都监的兵权,嘴上未说,心中有气,就把气撒到了武松身上,立即让人去提取武松过堂,有理无理,先痛打一顿解解心中的闷气。可待把武松提来一看,武松全身上下已无一处好肉,怎能再打,也难得这孟州知府还算正直,有一点体恤之心,忙叫人传牢医给武松敷点伤药。
即使是这样,武松在牢里还是吃了大苦,张都监使人买通了狱卒,给武松钉上了长枷,锁了双手,上了脚镣,他一定要让武松屈死在牢房里。
城里传开了,牢城营里不知道,待购买菜蔬的后勤兵士把武松被抓的消息带回牢城营时,施恩却已来到了“快活林酒店”。武松被抓入孟州府衙大牢的消息很快也传到了快活林,引起了快活林人们心中的不安。
施恩一听,大吃一惊,有点慌了手脚,立即走出酒店,准备回牢城营与父亲商量一下。
谁料想,他被一群人堵在了门口,施恩一看,原来是蒋门神带人回来了,头脑聪明的施恩立即就明白武松被抓的关键所在,一定是蒋门神勾结了张都监一伙陷害了武松。
可蒋门神哪容得让施恩多想,他自被武松打败,已窝了近两个月的恨,今天他把一脑子的恨气全撒在了施恩身上。
施恩不是武松,哪能扛得住蒋门神的拳头,被打得口吐鲜血,头也破了,一条胳膊也被打折,只得跪地求饶,只得空手离开了快活林。
施恩一步一颤地回到家,他父亲一见,惊得昏阙过去,一口气差点不得上来。
施珊珊从哥哥口中闻听武松被抓入狱的消息,如雷轰顶,心如刀绞。
此时,十字坡通往孟州的大道上,孙二娘正抖动着乘马的僵绳,风风火火兴高采烈地向孟州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