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还是阻拦了县令。
“这也不行,那也不成,你倒说个好主意出来。”
“大人,根据我对武松的了解,他坦诚好义、嫉恶如仇、艺高胆大,不惧生死,也敢违背皇上的旨意,为西门庆之事让陈大人还丢过面子,他最由不得有钱人欺侮穷人,因为他从小就过着贫穷的生活。王都头,请你说说当时是如何惹上武松的?”
王都头就把午后在景阳岗酒家遇上武松几人的情景述说了一遍。
“大人,看来是这次加征税收、拘捕百姓之事而惹恼了他。”
师爷之所以这样说,因为他也不满县令的所作所为,特别对县令与西门寡妇勾勾搭搭的大伤风化之事,私下以为有失官家体面。上一任知县虽也同样贪婪钱财,但在男女之事上却有翩翩风度,举止还算端正。
县令无计可施,最终只好低声求师爷想法周旋。
半晌,师爷才慢慢说出让县令有点哭笑不得的一番话来。
“大人,休怪小人多嘴,大人可曾听说过武松在澶州大闹张家大院之事?”
“曾有耳闻。”
“也许明天之事同武松在张家大院之举如出一辙?”
“我该咋办?”
“大人,为保性命无虞,只有开县衙中门迎接。”
县令感到非常为难,开县衙中门迎接梁山盗贼,那可是犯了死罪的事情。
“这个……朝廷要是怪罪下来,别说乌纱,本官的性命也将不保。”
“大人可明早派人散布消息,说武松领着梁山兵马来了,另着人飞马急报东昌府,阳谷被梁山兵马相逼而开县衙中门迎接,请东昌府派兵救助。”
县令摇了摇头又叹了一口气:“看来也只能如此了。”县令已把师爷当作了一根救命稻草,而师爷借机想抬高一下自己的地位。
“大人,明天武松有什么要求,只要不违背朝廷的法度,大人只有照直答应,哪怕是要大人破费钱财,大人也不能拒绝,只能委屈点花钱消灾。这武松是不容人随便糊弄的,到时候什么张贴榜文,如数退款等等,都要依实一一做到,否则,他手中的刀是不认人的。”
听到这些,特别是要花费钱财,县令吓得面如土色。
县令三人在县衙书房内商量着明天如何面对武松之事,而整个县衙此时正风传着武松又回到阳谷之事,只是不知武松何时改扮成一个头陀。
倒有一人忽然想起,去年曾在街上看到一个头陀与一个小混混走过,莫非那个头陀就是武松。
曾押送武松去孟州牢城营的两个衙役听说武松来到了阳谷,心中十分高兴,因为他们由衷地敬佩武松。
武松、张青他们与张兴几人在景阳岗酒家饱餐一顿,武松让时迁、施恩掏出身上的银两交给张兴,以分发给一些贫穷的猎户。
张兴对武松说:“日子实在没法过了,我想上梁山。”
其他几个猎户也连声附和。
时迁笑着拍起了双手。
武松摇了摇头说:“张大哥,这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不适合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