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大板过后,应伯爵不能动弹,皮开肉绽,鲜血淋淋,痛得差点晕了过去。
“应伯爵,你可认罪乎?”
“小人认罪,请武松老爷高抬贵手。”在今天这个堂上,非比往日县令坐堂,应伯爵可不敢随便炫耀他有官家的亲戚关系,那将会招致更大的苦头。
“师爷,你看该治应伯爵何罪?”
“武都头,按法典所论,无故伤人而负有人命者,重则斩首示众,抄没家私,家中一应人等没入官籍为奴,轻则终身监禁或刺配边远。”
武松摇了摇手说:“这不好,太便宜了那些官家,呼婢使奴那是什么玩意儿,不合梁山的规矩,我看这样,请师爷记录在案。由施恩兄弟带人即去抄没家私,除了给应伯爵的老婆小孩留下一部分生活费与郓哥爷爷的丧葬费,其余的交张兴分发给生活比较贫困的村民猎户。”
众人拍手叫好。
“对应伯爵家的房屋财产,请师爷着人将之砌墙隔开,大半给郓哥与那些无家可归的流浪儿童作为安身居所,任何人不得强占。”武松说到这儿,心中不禁又浮起自己幼年随着哥哥到处流浪的情景。
大门外又是欢声雷动。
“暂且寄下应伯爵这狗头,但他必须为郓哥爷爷披麻执杖,戴孝一年,每逢清明、鬼节与过年都要去郓哥爷爷坟前烧纸,以忏悔自己的罪恶心灵。此外由县衙为其配备铜锣一面,每日早中晚自行敲锣游街,口呼:“谁再做恶事就象我”,为期三个月,让世人都知晓欺压良善的下场。”
县令点头答应。
武松指着县令大声喝道:“这还轮不到你点头,过会同你算账。”
县令吓得连屁也不敢放一个。
师爷接上了话头:“武都头放心,没人敢违背你的指令。”
“把那两个恶奴拉出来,每人重打三十大板,赶回老家。”
武松一发话,又是一顿大板伺候,有的人惊怕,有的人感到痛快。
施恩带了十几个衙役前往应伯爵家去查抄家私,应伯爵被其家人象死狗一样拖着,跟在施恩他们的后面。
人们让开了一条道,看着半死的应伯爵,大多数人的眼睛里充满了一种鄙视的目光,也有少数人偷偷地溜场,可能是自己曾做过亏心之事而害怕。
郓哥跪下对武松磕了三个头,退到了吴含嫣身边。
“下面审理农林特产税一案,有冤屈者、受迫害者可进大堂申诉。”
王都头一听,自己下乡催缴,动不动就打骂村民,这回可脱不了干系,不由两腿一软,就行跪地。
县令平时都是别人跪他,哪吃过这个苦头,因跪得时间太长,听武松一声宣布后,一下子瘫倒在地。
张兴领着十几个村民走到堂前欲要跪下,被武松制止。
“张大哥,老少乡亲,凡有委屈,不论是碍着谁,尽管道来,我武松自有说法。”
武松望了望两边站立的衙役:“你们中有谁伤害过村民百姓的,主动站出来赔礼道歉,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姑且不论。”
武松又向马、王二人扔下一签:“快将西门庆的老婆传来,我要查明狮子楼装修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