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妇知罪,一定照办。”此时的吴月娘已惊吓得冷汗淋漓,脸上的汗水和着脂粉往下流淌。
而武松此时却想到了死去的红玉,不由又心生怒火,抓起惊堂木一拍:“吴月娘,除了你无端生事要装修狮子楼让乡民受累之外,还应同你算一算红玉之账,西门庆打死红玉,你为西门庆提供伪证又该当何罪?”
吴月娘哪敢回答,只是呜呜地哭了起来。
“师爷,呈堂提供伪证该给予什么处罚?”
“视情节应给予杖责与处以罚银。”
有衙役跃跃欲试,专等武松一声令下。
武松想,这杖责对于女人似乎有点残忍,何况他又不想过问她与县令之间的龌龊勾当,于是对吴月娘说:“念你是个妇道人家,怎吃得消这个大板,杖责就免了,究其两罪应罚银两,今没收狮子楼充公,改成商铺拍卖,望你以后恪守妇道,好好做人,教育好你的儿子不要走西门庆的老路。当然,待长大后他决意要为老子报仇的话,尽管去找我武松。”
吴月娘只是连连点头答应。
武松喊声张青他们:“大哥、大姐、妹子,你们带人去西门府取回银两。”
一行人押着吴月娘离开了县衙大堂。
那县令感到跪得实在吃不消,哀求武松让他爬起来站一会。
“按你的罪过本应一刀宰了你了事,既然师爷为你求情,今就饶了你一条狗命,但你必须明白,留你狗命是为了保全县衙,保全县衙是为了保住大伙的饭碗,众位兄弟与我共事一场,这点情面还是要给的。”
众衙役一听能保住饭碗,人人面露喜色。
武松接着又说:“除此之外,今留你性命还有一些事须你去做,以将功折罪。”
县令听得武松饶了他性命,心中松了一口气,对武松的要求诺诺连声。
“如果你日后口是心非,继续作恶,你就是逃离阳谷,我或梁山之人哪怕追到天涯海角,也要取你狗命。”
“不敢,不敢。”
“那好,你听着,虽然你今天颜面尽失,但只要你以后一心向善,人们还会尊敬你,拥护你。当下你必须尽快做好两件事,除了如数退还所有村民的税银外,还必须对曾被伤害过的村民给予相应的赔偿,你得拿出自己的诚意和足够的银两。这两件事办不好,我武松一定会秋后算账。”
县令、王都头、师爷都保证一定会把事情办好。
“退还税银与拍卖狮子楼就请师爷书写榜文,着人张贴。”
师爷向武松点了点头。
武松提高了声音:“有乘机再搜刮民财或侵吞税银者,杀无赦。”
“啪”,武松一下子把惊堂木拍为两瓣,震慑了堂内堂外所有的人。
武松手指县令和王都头:“你们起来吧,但留了你们的性命并不是说就没有责罚,你们自己说,该给予你们多少大板?”
县令和王都头知道这是武松牵驴上磨桥,不自认也不行,即使再疼再痛也得忍着,总比丢了性命强。可认多了又吃不消那苦头,心中有所不愿,可认少了又怕武松不答应,会加重处罚。二人心里一时拿不定主意。
施恩喊“五十”,时迁喊“八十”,大门外有人喊“一百整”。
刚刚不久爬起身来的县令一听,身体顿时又软成了一摊面条。
武松的目光询问师爷。
师爷对武松说:“武都头,因还有一些事须做,打坏了会误了时间,就先打三十大板吧,余下的暂且记挂着。”
“那好吧,每人责打三十大板,以儆效尤。”
武松发出了指令,可众衙役却无人上前,左顾右盼,难怪,除了武松几人之外,谁敢责打县令和都头。
时迁和施恩伸手拿过衙役手中的罚杖说:“这也太难为你们了,就让我们兄弟俩为你们帮个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