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最终听从了孙二娘和扈三娘的劝说,不再明着反对招安了。武松被宋江击中了软肋,不是输在美人关前,而是被宋江的“义”字所蒙蔽,输在一个“义”字当先上。
高俅回到了东京,闭门不出,说是征讨梁山受了风寒,需要将息一段时间。
征讨梁山失利的消息终于传进了宋徽宗的耳朵,十几万大军都打不下一个梁山,确实让宋徽宗束手无策,面对外忧内患,又不能听之任之,无奈何,只好又开早朝。
没人敢再说兵力征讨,高俅的战败,连蔡京也不敢随便启奏。
最后,宋徽宗听从了殿前太尉宿元景的奏章,朝廷重新派员去梁山招安。
这回,宋徽宗是上了心思,亲自拟诏,亲自点人,亲自列数犒赏之物,。既然宋江是个人物,数次打败朝廷兵马,那就真心真意地招安。
数日之后,梁山得报朝廷又派殿前太尉宿元景前来招安,宋江是喜不自胜,忠义堂上急急传令,分派人手,提前做好迎接钦差大臣的一切准备事务。上次是前迎二十里地,这次是一直迎到济州府,沿途搭起二十四座彩棚,置放酒菜、果品,并将附近州县所有的吹鼓手、厨师全部雇来,塑造了一个一路美酒一路歌的环境,已表达忠贞不渝接受朝廷招安的决心。
其时,宋徽宗宣和四年初,宋江带领近十万兵马离开梁山向东京进发,正是春寒料峭,冷风扑面,沿途只见丛丛枯黄沙柳,片片山后残雪,听不尽寒雀啾啾,昏鸦哀鸣。队伍在默默地行进,最前面飘着两面大旗,一面是“顺天”,一面是“护国”,旗后是宋江、吴用几人,宋江的后面是逶迤数十里的梁山兵将,人人面色严峻,征尘满身,匆匆赶路。宋江和大多头领都是戎装披挂,,军中依稀可见寒风卷起的---吴用的纶巾羽服,公孙胜的鹤氅道袍,鲁智深的烈火僧衣,武行者的香皂直裰。
就这几式异样穿戴,混杂在滚滚的铁甲战铠之中,于风沙里时隐时现,逐渐消失在遥远的天边。
梁山军马在路上非止一日,这一天来到了东京城外,忽见跑来几匹快马,扬起一路尘土,眨眼已到面前,让宋江几人惊愕不已。
只见马上骑士都是锦衣绣帽,有点气傲,他们把手一招,高声叫道:“停下,殿帅府令喻,宋江所辖梁山兵马,准予城外十里处下营扎寨,一应人等,如无召唤,不得擅自入城,违令者,一律按军法论罪”。这几人说完,不待宋江问话,既拨马而去。那大大刺刺的架式,直把众头领气得呼呼出气。
江做声不得,他就是被人小看也不好发作,这是他自找的无趣。
武松心里骂开了高俅:“真不是个东西,阴险小人,倒不如当时顶着军令而一刀劈了他,省得他又来作威作福”。
听众人口出怨言,宋江望了吴用一眼说:“都是宋江不好,拖累了兄弟们”。
宋江这么说了,真心也罢,假意也罢,大伙儿一时都住了口。
宋江传令,后退十里,拣一空旷所在扎营暂歇。
武松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