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用戏谑的口吻惹得宋江也呵呵大笑。
吴用乘机进言说:“兄长,你看蔡京这次也拿武松没办法,我有一句心里话,不知兄长爱听不爱听?
“贤弟有话尽管讲”。
“兄长想接受招安,以求个正统名份,可却颇费周折,除了梁山兄弟有不愿意的因素,更重要的是蔡京、高俅从中作梗,但赵皇帝不识你的苦心、忠心,只是听信蔡京、高俅的话,兄长想过没有,这是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宋江疑惑地望着吴用。
“这是兄长太听赵皇帝的话,太过于忠心了,因此客观上就受到了蔡京、高俅的摆布”。
吴用的话让宋江有点吃惊:“贤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兄长,这次宋皇帝只封了你一个先锋官之职,而随后封童贯为征辽兵马大元帅率十六万兵马紧跟而来,兄长还看不破这司马昭之心。童贯的十六万大军干了什么,有探马报告说:辽人又兴兵反扑,重新占领了檀州,正在向蓟州逼近,但童贯不思如何派兵去夺回檀州,反而对我梁山征辽大营虎视眈眈,叫韩存保、荆玉、王涣率六万马军跟随梁山军而来。他们想干什么?虽然不敢明目张胆地张口吃我,却是为抢占我梁山军用血汗打下的每一座城池,让我无立足之城。也许待我们打下幽州城后,他们就会把我们一脚踢开”。
宋江不相信地摇了摇头:“贤弟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不是吴用想得多了,而是蔡京、高俅他们哄着宋皇帝就是这么做的。兄长,你不能太痴心了,不能太听他们的话,而要为梁山的后路着想,想出一些道道防住他们,抗着他们,打响梁山征辽大营的牌子,要让宋皇帝也知道我梁山征辽大营不是任人拿捏的泥人”。
“贤弟这话有失偏颇,你是要宋江做出不忠之举,这万万不可”。
“兄长,这无关忠义之说,我们只是在执行朝廷的命令时应有所变通,因为朝廷的命令不全是宋皇帝的旨意,而是蔡京、高俅那一班奸人的坏主意,我们可不能把鸡毛也当成了令箭”。
宋江有点生气,提高了声音:“别再说了,有损忠义之事宋江定然不做”。
吴用仍然面色平静,声调缓缓:“征辽大军的童大元帅,也是捧着宋皇帝的圣旨而来,兄长,你也听他的命令”?
宋江顿时语塞,这童贯算是一个什么兵马大元帅,不懂军事,而梁山军是在同辽人以命相搏,怎能听他的瞎指挥?可军令如山,不听不行,怎么办?唯一地就是想办法变通了,就如这次悄然地撤离蓟州。
吴用看宋江的神情有点变化,又不失时机地添了一把火:“兄长,为了不误咱梁山众兄弟,我们就是要寻机拿捏住蔡京、高俅一伙,整得他们惶恐不安,这样宋皇帝才能高看你兄长一眼,真正把你看成为朝廷的栋梁”。
吴用的最后一句话,正说在宋江的心坎上,也使他茅塞顿开。
宋江高兴起来,对着帐处大喊一声:“来人,置酒,并传武松、杨士奎速来中军大帐”。
宋江要招待杨士奎,是因为杨士奎在攻打霸州时又立了大功,并着人回太行山去招请望仙山大寨的义军前来,为梁山大营攻取涿州而助战。
宋江是真地高兴,两个月来,招募和纳降并举,军威大振,从来时约十万兵马,现已增至十五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