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无赖泼皮齐声叫到:“大王莫怕,他一个人打不了我们这些人。”
御弟大王苦笑一声:“你们几个算什么,本大王在涿州有二十多万大军都不能保护我,我不走,我肯定不走。”
鲁智深笑了一声大步走上前来:“你算说对了,洒家很是赞同你的决定。”
那几个泼皮吃了一惊,随即挥起手中的家伙,一起向鲁智深扑来。
又是一阵禅杖横扫,那几个立即象死猪死狗似的趴倒在地上,但却呲牙咧嘴地嚎叫不止。鲁智深一脚踏住那个为首的:“洒家今天已不想杀人,暂且饶了你们的狗命,给我好好地呆着,如有逃跑的,洒家一定会去索你的命。”鲁智深说着用禅杖拍了拍脚下的那个脑袋,然后把那几个人一一拎起扔进了猪圈,御弟大王见状自己爬了进去。
有白兔唇守着,鲁智深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翻身坐起后即叫来白兔唇:“你去村里敲锣集中人头,洒家有事要做。”
白兔唇立即领命而去,在邻居家找了一面破锣,“哐哐哐”地敲了起来,绕着村子边敲边喊:“大家都来村中大场集中了,和尚师父有大事要办。”
鲁智深从猪圈里拎出御弟大王等几人,押着他们来到村中的大场上。
听着锣声与白兔唇的喊话,山民陆陆续续都到了村中心,连相邻的两个村落也被惊动,又陆陆续续地来了一大批人,都想看看南朝大和尚要办什么大事。
鲁智深站在大场的高垛上,把手中的禅杖一挥,说:“大家听着,昨夜洒家为你们除掉了恶人白子秀,从此以后,你们再生了儿子、孙子,不会再被人剪破唇、打断腿了,洒家走后,就由白兄弟带头,把白子秀的家产、钱财、田地、粮食按人口平均分配,若有蓄意欺人者、随意哄抢者,白兄弟可以直接去梁山征辽大营报告,洒家会再来为大家讨公道,让他们直娘贼的吃上洒家三百禅杖。”
听村民在私下议论着,有高兴的,有不相信会有这等好事的,鲁智深又挥了一下手中的禅杖,喝令那几个无赖泼皮跪下,用禅杖指着他们说:“这几个撮鸟,洒家本当宰了他们,省得到处撒泼耍赖欺辱人,但念其他们或许有家有室,或上有老下有小,今日姑且饶了他们的狗命,各家的亲属应劝其他们改恶从善。好了,余下的事该由你们去做,洒家该返回大营了。”鲁智深说着,推着御弟大王就走。
刚走几步,鲁智深又回头说:“你们若记住洒家禅杖的厉害,就按洒家所说的去做,洒家手中的禅杖是专打天下不平事。”
鲁智深走了,有不少山民跪下祷告:“这大师定是西天真佛下凡。”
鲁智深押着御弟大王离开白家村后,一路上尽行山间小路,凭记忆寻路向涿州而来。
温家峪。
月光照着小窗的时候,蜷身于灶门边的武松却是怎么也没有睡着,过了夜晚就是明天,对萧妃的去留问题,武松到此时似乎方拿定了主意,准备明天把萧妃送回辽国大都,对于自己的安全他并未多想,而所想的却是待事后回到梁山大营时,该怎样向宋公明交代。
半夜时分,武松于睡梦中惊醒,感到门外来了几个人,凝神听了一会,听见有人正在拨门栓,武松假意装睡着,在静观着来人意欲何为。
门外确是几个不速之客,是温家岭的保头及手下几个打手,当温保头听到温家岭来了大辽国萧娘娘的消息后,忙派人仔细打探,得知萧娘娘已成了南朝一个将士的俘虏,他认为发财的机会到了,似乎是看到了一座宝藏,如能把萧娘娘救走,送回辽国的京都,必将会得到大辽国郎主的丰厚赏赐。人为财死,温保头仗着自己有些本事,决定冒一次险,于是召集手下几个恶棍密谋,趁夜深人静之时前去搭救萧娘娘。他们在春娘的门外观察了一阵,见四下无人,温保头就命手下人去拨开门栓。
脚步声、推门声也惊醒了萧妃,她睁眼一看,借着门外的月光,看见进来了七八个人,挤满了小屋的空间,但萧妃仗着有武松在,心中并不害怕,忙推醒春娘,迷糊中的春娘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温保头上前一步说:“你可是大辽国的萧娘娘”?
“我是天祚皇帝的御妻萧妃,尔等是何人,前来何事?”
“果真是娘娘驾到,小民是温家峪的保头,不知娘娘大驾受难,望娘娘恕罪。”温保头说着,双膝跪下向萧妃行了一个大礼。
“你们深夜来此,有什么事?”
“前来迎接大驾,护送娘娘回京。”
萧妃问春娘:“你可认识他们?”
“认识,他是温保头”。可春娘不敢说,这是一个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坏人,成天领着这些恶棍欺负村民,耀武扬威。
萧妃笑了一下,朝温保头摆了一下手说:“你起来吧,带着你的人速速离去,这黑灯瞎夜的,我是不会随你们走的”。
温保头感到奇怪:“娘娘这是为何?”
“本宫不愿意回朝,谢谢你的忠心。”
“不愿意回朝,娘娘是不是被梁山人吓破了胆?”
“放肆,你胡说些什么?温保头,你不必逞勇了,你们这些人也保不了我,再说,你们也带不走我,不要枉送了性命。武将军,你怎么到现在都不吭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