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天祚之所以没有过多的追问萧妃在被俘后到底有没有**的原因,除了萧妃泰然自若的态度之外,还有就是耶律天祚的自我内疚,是他自顾逃命而扔下自己的女人不管,这该怨谁呢?后来耶律天祚也想通了,即使被武松戴了绿帽子,他也认了。荒无人烟的状况下,一个弱女子怎能抗得住一个大男人?况且,辽人也不完全在乎这些。
萧妃被耶律天祚搂着或压着的时候,心中就会跳出另一个“我”,互相交战。一个“我”大睁着眼睛认定,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正享受着皇帝的宠幸;另一个“我”闭着眼,想这皇帝爱的是美色,是天下最最无情的人,以为现在趴她身上的是天下江山第一男人。
尽管如此,萧妃还是理智地、不止一次地在枕边向耶律天祚吹着耳边风,说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必定会被强大的梁山军打得惨败,国门一破,焉有全卵。男人都战死了,剩下的女人岂不被人任意宰割,田地荒芜,无人戍边,还会有大辽国存在吗?
耶律天祚也不得不承认,萧妃的话确有道理,但目前两国交战,大辽处于劣势,拿什么筹码去与梁山那边议和,于是耶律天祚另辟蹊径,派人直接去了东京,四处送礼。因为他知道宋徽宗是一个大糊涂蛋,想通过蔡京、高俅他们从中作和,就此罢战,以维持现状而休和,这样,除了死掉一批人以外,能保证不再有其他的经济损失,并仍能象过去一样,得到宋国的进贡。
可没想到,被派去东京的人无功而返,白花了一大笔金银,他得到的信报是梁山军派人进驻东京,不知从何入手而夺取了宋、辽两国战、和的议决权。现在梁山主动地派来使者,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将有怎么样的议和条件?
耶律天祚本想把武松晾上两天再说,可他刚才这么一想,又有点急不可耐,只有早点得知梁山军的动向和意图,才能寻觅良策应对,大军压境的危急形势也容不得他拖缓。他决定明天在朝堂上接见武松几人,忙派人召丞相诸坚来见。
孙二娘与扈三娘拜见了萧妃,萧妃首先对扈三娘在幽州时的关顾之情表示感谢,并随便问了几句有关武松的情况。
孙二娘笑了一笑:“难得萧娘娘对武松将军的关心,你也应该为他高兴,他已与一个奇女子订了终身。”
萧妃一脸的笑容,“能被武将军相中的,那女子一定不凡,不是智慧过人就是貌似天仙。我在这里先恭贺一声。”
“萧娘娘,我说了你别生气,那女子的相貌倒象似你的妹妹一般。”
扈三娘为孙二娘的话在心里暗笑,萧妃却猜不准孙二娘是在笑谑还是说的真话。无论是真话或是玩笑,却也无所谓,但萧妃心中的另一个“我”倒是希望孙二娘说的是真话,究竟何其原因,自己又觉得说不明白。
静默了一会,萧妃有意无意地问了一声:“敢问二位姐姐,你们此次前来议和,是些什么条件?”
“萧娘娘,我们随武将军前来贵国,既是来和谈的、也是来下战书的”。
萧妃惊异地望着孙二娘:“孙姐姐此话怎讲?”
“萧娘娘莫怪,和谈的先决条件是贵国必须如数归还我朝的国土,这也是朝廷令旨,不容更改。若是因此而谈不拢,那就在战场上一决雌雄了。”
萧妃的脸上立即浮现了阴云:“二位姐姐,我的心中害怕极了,再也不想看见两国打仗,那又要死伤多少人啊?”
扈三娘接过话语:“是啊,谁也不想打仗,可我们是军令难违,若贵国的皇帝能这么想就好了。为此,武将军肯定也希望娘娘能助一臂之力。”
在孙二娘、扈三娘告辞之时,萧妃对她们说了一事,“请转告武将军一声,我已查到杨家金刀的下落,不过得有一个充分的理由才好索取。”萧妃说着又是一笑:“我相信武将军一定会找到这个理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