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臣弟也是前些日子才听人提起,说有人查问这把刀的存处,当时,臣弟也未把这事放在心上。”
耶律天祚正想查问刀的去处,却有宫人来报,辽国大力士摩天柱在宫外求见御弟大王。
“他怎么跑到皇宫门前来了?”
“回大王,他知道今天皇上要宴请群臣”。
“他有什么事急着来找本王?”
“摩天柱求见大王,原本是要出国设擂,为大辽扬威。今听说梁山武将军是打虎英雄,有着‘神力千斤王’的称号,他心中不服,故来求见大王,想与武将军比试一下,以见高低,好决定他是否出国设擂。”
“简直是无理取闹,快叫军士把他轰走,武将军是辽国请来的客人。”御弟大王假意发火。
耶律天祚只是笑着不语,诸坚忙喊了一声:“慢着,难得摩天柱有这一份豪气,我们也想见识一下武将军的神力,长长见识。”诸坚说着转向了武松:“只是不知武将军尊意如何,是否愿意同我们辽国的大力士一较高低,输赢无妨,绝不影响宋、辽两国的议和。”
霎时,武松已感觉到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脸上,看着眼前的一幕,武松心里如明镜一样,他们找来辽国的大力士同我比武,分明是特意安排的一个绊儿,他们打的算盘是摩天柱一定会赢我,让我在辽国丢个脸,好长他们的威风。
要不要答应比试呢,武松在心里盘算开了。若是答应了,心中对胜负毫无定数,摩天柱究竟有多大的神耐,自己一点也不了解,知己而不知彼,仍是一场无把握之仗;万一真的输了,肯定会遭到辽人的讥讽,丢了自己的名头不算,还会有损于梁山军的威风。
若是不答应,他们一定也会嘲笑我胆怯了,害怕了,连比试的勇气都没有,同样会损害梁山军的威风。
武松有点踌躇不定,感到难以决断,因为这次是肩负重任而来,不比平时,输赢会直接影响着大宋朝的声望。武松看着自己的同伴,意在征求他们的意见。
四人都向武松点了点头,看着他们信任的眼光,武松拿定了决心。
阁堂内响起了刺耳的议论声:“不敢”“害怕了”?“是马是骡得拉起来溜溜”。
御弟大王喊了一声:“尔等休得胡言乱语。”然后问武松:“武将军,你有什么顾忌吗?”
武松大笑一声,慢慢站起来,“辽皇,我在梁山只是一个普通的头领,到了贵国,不知怎的,今就成了‘神力千斤王’,看来我武松今天似乎没有退路了,那好吧,我应下了。现在,该把你们的大力士传进来了,我好知道怎么个比法。”
“传摩天柱进宫。”御弟大王早就想发令了。
摩天柱摇摇晃晃着来了,身材高大,确似一座黑铁塔,给人一种先声夺人的气势,在向耶律天祚磕头请安时,连说话都瓮声瓮气。
比力气大小,到底怎么个比法?耶律天祚说话了:“大殿门前有个鼎,看谁能把它举起来?”
这是耶律天祚与御弟大王、诸坚三人早就合计好的,昨天诸坚问摩天柱能不能举起它?擎天柱的回答是:“我若举不起来,他武松一定也举不起来,丞相不是想法让他先举吗?”
诸坚想想也是,也就没有多问什么。
“施恩,倒酒。”武松喊了一声。
武松一连喝下八大碗烈酒,喝酒的速度,连以豪饮著称的辽人都为之咋舌。
听说梁山的武松与辽国的大力士摩天柱比试举鼎,宫中一下子热闹起来,太监、宫女、连皇妃、公主也都顾不得什么规矩,纷纷前来围观,萧妃来了,天寿公主及御弟大王的女儿耶律羞花公主这姐妹俩也来了。
大殿前那只司母戊大方鼎,重约九百斤,出自商朝,世间少有。武松前天就已见到,但没有留心观看,今儿走到方鼎边细细查看了一番,估摸着方鼎的重量,虽不知道这青铜鼎的出处,但对重量的估摸他心中有了底,这方鼎的重量不会超过张家大院门前的石狮子。
诸坚见武松看着鼎,见机凑上前来说道:“武将军,你是客人,就让你个先机,我们准备为你喝彩。”
武松也不管辽人究竟动了什么鬼心眼,把棉袍一脱扔给了施恩,又把腰间的直裰拉一拉,并紧了紧绑腿,跨前两步,两脚八字步,两腿平行岔开,微微弯曲,双手紧紧抓住方鼎的两脚,把千斤神力灌输到两臂之上......
武松突然觉得,那无数道射来的目光犹如刺芒,却又在为他激发着无穷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