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腊如此推崇武松,而武松只是大咧咧地饮酒,方腊的有些部将开始不满意了,这武松不就是打了一只老虎吗,其它究竟有什么能耐?
方腊的脸上一直挂着笑意:“武将军,我方腊敬重你是条顶天立地的汉子,才请你来喝酒的,我知道你是带着宋江的旨意而来的,但是你的宋先锋投靠朝廷,背叛梁山晁天王最初的举义宗旨,他是没资格同我方腊谈判的。其实,我也不想谈判,即使我投降了,也是个死,朝廷是不会放过我的,倒不如放手一搏。”
武松一时找不到适当的话回答方腊,他觉得方腊的话说得不无道理,客观现实确实如此。其实对谈判不谈判,武松也未当作一回事,既然来了,既然觉得方腊的身上有着一股英雄气概,那就好生劝他几句,因为眼前的形势确实对方腊不利。
“方首领,我也不想说什么谈判的事,我只是就当前的军情提醒方首领几句,论打,最终你肯定是打不过我们的。”
武松此言一出,立即就有几个人不服气地叫嚷起来:“你不要为梁山吹大气了,你们有什么了不起?”
“你这是自高自大,目中无人,就说你,究竟有多大能耐?”
“武松竟敢侮辱我南朝?”
统兵大元帅石宝怒气呼呼地站了起来:“皇上,武松太盛气凌人了,根本未把皇上您放在眼里,我要教训他一下,打掉他的狂傲。”
二娘、三娘连忙阻止石宝,武松毕竟是她们的救命恩人,石宝是一个一等一的高手,她们担心石宝会伤了武松。
方腊也想看看武松的真章,就点了一个头:“武将军,可否显一手让我开开眼?”
“既然方首领吩咐,武松也难以推辞了,那就领教一下这位将军的高招。”
有几人叫起来:“元帅,给点颜色这小子,让他好好瞧瞧。”
方腊喝止了众人:“武将军是客人,不得无礼,我们不能以多欺寡,比试武功只是点到为止。”
看方腊的神态,说得比较真诚,武松的心里对方腊似乎有了一点好感,至于比武,武松私下以为,定当尽力而为,绝不能失了梁山人的气势。
武松与石宝展开了较量,刀来刀往,斗了十几个回合,武松高超的武功,方腊不由点头赞许,也让方腊手下的一些将官傻了眼,难怪前两天他一上阵,就把贝将军摔下马。
石宝一生也难得几遇旗鼓相当的高手,他与武松斗得兴起,也斗出了心火,就悄悄伸手从腰间掏出他那成名绝宝流星锤,手臂一抖,流星锤直奔武松的面门而来。武松早已瞧见石宝的动作,见流星锤快到眼前,连忙闪了一下身,谁知石宝锤打武松面门只是一个虚招,手一抖,流星锤却改向砸往武松肩头,石宝的快速变招让武松猛一惊醒,又是滑步闪过,一刀压住流星锤的铜链,并使出神力,抡膀搅动起来。石宝撤锤未及,反弹的流星锤紧紧地匝绕在武松的刀上,两人立即拼上了内力,都想拉动对方的身躯。
眼看拼斗进入了白炽化,眼看石宝的脚步已向前滑,方腊已看出武松的力气大于石宝无疑,加之前两天阵上武松已露过一手,如让二人再拼下去,定会有一方出现闪失,方腊连忙叫停。
若是方腊知道是武松杀了方貌,肯定会叫手下部将一拥而上,乱刀剁了武松而雪恨。
武松甩膀几圈抽回戒刀,流星锤的惯力回弹,使石宝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两步。
方腊军中能与石宝抗衡的几乎找不出十人,而武松却能与石宝打成平手,方腊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武将军果然神勇过人,不知在梁山位列几何?”
“这也不是什么军事机密,说也无妨,论本领武松只是一个普通的步兵头领,位居梁山十余名兄弟之后。”
方腊笑了一下:“武将军谦逊了,还请入席继续喝酒吧。”
回到席上,方腊的二位夫人二娘、三娘站起向武松敬酒,她们心中充满了矛盾,武松既是救命恩人,可现在又是一个可怕的对手。
方腊也在想着这个问题,他看到了武松的武功与他在仲伯之间。
“武将军,以你的性格,以你救护我内人的无畏精神来看,绝不会甘心接受朝廷的奴役和驱使,倒不如就留在我这里,做个兵马大元帅,岂不是扬眉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