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听江忠说了这些事情,不免心中有些动气,恨不得立马去宰了这些奸人,可这杀戒是出家人最大的忌讳。
武松沉思了一会问江忠:“听说登云山上有梁山的兄弟再次聚义,你知道是哪些兄弟吗?”
“小的听说最早是七将军、邹二将军、孙新孙二将军夫妇,后来李应大官人也上了山,因离得远,小的也不知道详情。要不派个人前去登云山看看。”
武松摆摆手:“算了,这往返最快也得十天开外时间,我还有事情要办,待我办完事,转回来再去登云山拜访众位兄弟,向他们讨一口酒喝。”武松说着笑了起来。
因天色将晚,武松就在山上暂住一宿。
第二天武松将行之时,郓哥却缠着武松,非要武松传授他武艺,武松一想也罢,自己以前曾有过许诺,就耽搁几天,点拨他们二人几招,在乱世之年也好作防身之用。
三天时间,武松悉心指导着江忠与郓哥二人苦练功夫,就二人的武功根底,武松以一种速成之法,一招一式地为之讲解、演示,虽时间较短,但二人对武功招式掌握的熟练度却大有长进。江忠原就是梁山军中的小头目,功底较好,也有较高的悟性,在武松的点拨下,经过三天的苦练,现达到的功力,若与江湖三流高手过招,完全可以自保。
隔日中午时分,江忠与郓哥送武松下了梁山,并为武松饯行及准备干粮,却听酒店外面吵吵嚷嚷,一个伙计出去一会后回来报说,湖边来了一伙人,约有百十个,抓了七、八个青年女子,为首的还是那个“百足虫”,他正在湖边叫骂着,叫人去找船,骂什么要报梁山恶贼的杀父之仇,要过湖上山去拆除庙堂砸毁塑像。
江忠告诉武松:“武将军,这‘百足虫’就是当年郓城县都头赵能的儿子,一贯为非作歹,祸害一方,赵能被梁山斩杀后,他儿子不思悔改,继续作恶,百姓就给他起了一个‘百足虫’的绰号,意思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金兵来犯之后,他纠集了一大帮子无赖、地痞,假扮金兵四下骚扰,最最可恨的是到周边各个村庄去抢掠年轻女子,送给金人,真是猪狗不如。”
“那你们今天就试试刀锋,除了这个祸害,只是.......”
“武将军,只是什么?”
“这会引来郓城的捕快。”
“武将军不必担心,他们要是真来了,无船也过不了湖,只杀了一个人,他们也不会兴师动众地从大老远的地方调船而来;即使真的来船,我们躲进芦苇荡,他们不熟悉地形,就是想找也找不着我们。”
武松听了,心想江忠说得有点道道,但如何确保他们安全无虞,看来还须得自己走一趟郓城了,为他们彻底清除祸害。佛祖在上,请宽恕弟子武松又要重开杀戒的罪过了。
武松起身跨出门外,江忠拿了把大砍刀,郓哥手持梨花枪,二人紧紧跟随在武松的后面。
完全是金兵打扮、手中拿着刀枪的一百多人还站在湖边,“百足虫”醉醺醺地坐在马上,穿戴着金兵将领的服饰,嘴里仍在骂个不停,队伍中有不少人肩上扛着抢劫来的财物,队伍的中间夹着七、八个哭哭啼啼的年轻女子。
武松上前对“百足虫”说道:“施主是大宋朝人,为何要扮着金人呢,分明是卖身求荣,不怕遭世人的唾骂?”武松还是想劝劝“百足虫”能弃恶从善,放掉那些女子,这对“百足虫”来说,或说对那些女子,都是佛家所说的“度人一命。”
满脸醉意的“百足虫”一看,面前挡道的只有三人,其中说话的一个还是少了一条胳臂的,他丝毫未把武松三人放在眼里,于是没好气地说:“你是个臭和尚还是个臭道士,本爷穿什么衣服,关你屁事。”
“罪过,贫僧劝赵施主少生恶念,多做善事,把那些女施主放回家与亲人团聚吧,不然,佛祖会怪罪赵施主的。”
“什么佛不佛的,你这个臭和尚休再啰嗦,看你是个残疾,且认识本爷的面子上,本爷今日不打你,因为本爷要回去寻找船只,明日再来放火烧山,非捣毁那个破庙不可。”
要捣毁梁山上的靖忠庙,“百足虫”以前是想也不敢想的,那是皇帝下诏建造的,是要被杀头的,现在金人来了,下诏的皇帝已做了金人的俘虏,没人再管着这个事了,如再不出这口恶气又待何时?”
“赵施主,贫僧还是再劝你一句,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时候一到,立即就报。”
“百足虫”正准备抖动缰绳,但见武松三人没有让路的意思,就大喝一声:“你们三个鸟人还不让开,找死。”
“百足虫”的一声大喝,他后面立即窜出十几个人,向武松三人扑来。
武松退后一步,“阿弥陀佛,除恶务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