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重光出面劝道:“婆婆勿怒,星琏遇害之事,刘皓南的嫌疑最大,但尚无实据,倘若就此定罪,他定然不服……”
鬼手婆婆截口道:“还要什么证据?渡天寨中除了这小贼,还会有谁想杀我家少主?刘氏一族与这小贼本就不共戴天,如今少主已死,若不能杀了这小贼为他陪葬,我们如何对得起少主,对得起刘氏先祖?”
石锺玉大为不满,插言道:“婆婆这话好没道理,如果刘皓南不是凶手,难道也要为你家少主陪葬?”
鬼手婆婆厉声大笑,冷冷扫了石锺玉一眼,继续盯着刘皓南阴森森地道:“小贼,刘氏一族尽毁于你祖父之手,这笔债你永远还不清!只要我一日不死,便要生啖你肉,夜寝你皮,让你永世不得安宁!”
石锺玉被鬼手婆婆看得心中一寒,不敢再开口顶撞于她,悻悻冷哼了一声。
赵重光见双方越说越僵,只好轻咳一声,说道:“我只是暂时行使寨主职权,族中要事还要等石护法回来再做定夺。”说罢,转身离去。
鬼手婆婆见赵重光态度中立,不肯相帮任何一方,自己又有伤在身,对付石锺玉和欧阳剑两人讨不到便宜,只得暂且收起杀心,在嫦儿的搀扶下愤然离去。
出了石屋,她忽然停住脚步,转头逼视着嫦儿冷冷问道:“嫦儿,少主已经死了,我这老婆子打算随他而去,你又如何?”
嫦儿身子一颤,惨然道:“婢子的命是少主给的,自当终身继续侍奉他左右,不论生死……”
“你擅离职守,保护不力,致令少主被人害死,你以为他还会原谅你么?”鬼手婆婆冷冷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意在引发嫦儿对刘星琏的愧疚之情重生魔法妻。
嫦儿闻言果然面色惨白,瞬时泪落如珠:“我对不起少主,万死不能赎罪……”她年纪尚幼,心思单纯,完全没意识到这是鬼手婆婆的激将之法。
鬼手婆婆的语气却转为平稳柔和,劝慰道:“嫦儿,事已至此,你再责怪自己也没有用。只有杀了那小贼为少主陪葬,才能稍减你的罪责!”
嫦儿吃惊地抬头看着鬼手婆婆:“婆婆,一定要……要杀了他么?”
“是!不论用什么办法,你一定要杀了他,否则,少主永远不会原谅你,更不会要你继续侍奉他了!”
石屋之内,石锺玉说了几句宽慰的话,也离开了,今夜由欧阳剑负责守护刘皓南。
刘皓南虽在闭目调息,心中却难以平静,他正深陷纠结和困惑之中。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何突然会有这般戏剧化的转折?
他费劲心机、精心筹算,替渡天寨夺下了占尽地利的黄崖水寨,也逼退了郭纪翔的大举进攻,很快就可以带领渡天寨余下的族人与石逸父子会合,另立根基,徐图大业,这一切都在向着自己期望的方向稳步进行。
没有想到的是,刘星琏在此时死于非命,凶手直指他刘皓南。也令他在渡天寨的地位,一下子从众人言听计从的军师变成了阴险叵测的杀人嫌犯。
他和刘星琏势不两立,有杀害刘星琏的充分理由,凶案发生的时间和地点也恰巧与他的行动路线一致,他的确应该是被首先怀疑的对象。
这一切,就像一场精心谋划的局,而那个谋局之人,当时一定就跟在他的身后,算准了时机去陷害他。
可是以自己修习七曜真元形成的高明识觉,为何会对跟踪自己的人毫无觉察呢?
这人一定是个极厉害的高手,且很有可能修炼过可以封闭内息的阴魄经。
若是这样猜下去,整个渡天寨便只有两个人有此嫌疑:赵重光和石逸!
想念及此,刘皓南心中一惊,蓦地睁开双目:石逸远在黄崖水寨,根本不可能回来,难道会是赵重光?
无尽的猜测和怀疑充斥脑海,刘皓南夙夜难眠,欧阳剑却已沉沉睡去。这几日他和石锺玉轮流守护刘皓南,已是疲惫之极,今日见刘皓南清醒过来,心弦一松,精神再难聚集,便睡了个昏天黑地。
刘皓南不忍将他叫醒,一个人独自等待天明。
次日刚过五更,正是守夜之人最为疲惫的时候,石屋外面的守卫们都三三两两地靠在一起睡着了,丝毫没有察觉到一个瘦小的身影悄无声息地进入石屋之中。
是侍女嫦儿。
她进了石屋,见欧阳剑伏在刘皓南的床榻边睡得正香,刘皓南也是双目紧闭,便上前点了欧阳剑的颈侧穴道,令他睡得更沉,随即抽出腰间长剑,缓缓逼近刘皓南身前。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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