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众人见刘皓南态度沉稳、心思缜密,听他讲述自己义救穆宏举之事,也只是一语带过,毫不居功炫耀,对他好感渐增,均在心中想到:这少年不愧是白云先生的高徒,不但仗义任侠,有勇有谋,言语行止也是自有气度……
此时忽听不远处有人哈哈笑道:“我道江湖中何时又出了一位少年英雄,原来是你这小鬼!”只见一个玄衣散发的道人大步而来,看着刘皓南满面赞赏之色,正是青城山重玄道派的大宗师谭峭。
“谭真人!”刘皓南见了谭峭又惊又喜,忙迎上前去。五年前若非谭峭以毕生功力助他打通全身六大阳脉,又指引他拜入白云先生门下,刘皓南早就死于非命了。谭峭与他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
谭峭拍拍他的肩,哈哈笑道:“好孩子,五年没见你可出息了妖妃!”
刘皓南看着谭峭鬓边新生的白发,心里却生出酸楚之感,哽声道:“真人一向可好?”
“老而不死,无聊的很,哈哈!”谭峭看着刘皓南又是欢喜,又是感慨,叹道,“还是陈老夫子有福气,得了一位好徒弟,我老道却是有眼无珠,收了如此一个孽障!”说罢,转头怒视韩德让。
韩德让早知谭峭会来,恭恭敬敬地向谭峭行了一礼,淡然道:“恩师不必心急,待弟子把话说完,自当任你处置!”
谭峭微微一怔,随即冷声道:“你这孽障只会巧舌如簧,能说出什么好话来?”
阿莱见机行事,忙迎上前道:“谭真人暂且息怒,韩德让今日独闯扬波渡,难道还能逃得出去?便听他说完又有何妨?”说着,便引谭峭到首席入座。
未因大师也向着谭峭点头致意,道:“正是,谭真人且听韩施主把话说完吧!”他到底是有道的高僧,始终面如止水,不露喜怒之色。
谭峭怒视韩德让一眼,强自压下心头怒火,径自上前坐了。
韩德让神色如常,继续说道:“各位且静心思量,韩某今日冒死前来,难道只是为了说几句谎话么?大光明教野心勃勃,对辽国、对中原都是极大祸患。各位如能与韩某同心协力,必能趁此机会一举消灭大光明教!否则等到对方准备充分、大举来袭之时,且不论偶人武功高强难以抵挡,诸位面对自己的同门、兄弟、朋友,难道便能狠下杀手?”
众人此时也觉他所言有理,暗暗点头,一时无人出言反驳。
未因大师接口道:“韩施主既已尽知大光明教的底细,想必有妙计退敌?”
韩德让点头笑道:“大师果然通透!今日群雄聚会于此,我料大光明教早已得了消息,与其等他们动手,不若占据主动,先与对方定下决战之期。所以,我已替金少掌柜下了战书,约在十日之后黄河渡口,一并了却往日恩怨!”
阿莱闻言终于大惊,一改往日淡定自若之色,失声道:“哪个要你下这战书?哪个要你为黄金坞做主?你……简直不可理喻!”若不是当着中原群雄的面,阿莱简直想跳下去将他狠狠捶打一顿,她不能想象,这人竟然如此胆大妄为、专横霸道,丝毫不顾自己的想法!
韩德让不慌不忙地解释道:“咱们与大光明教约好决战之期,才能避免他们背后偷袭暗算,并争取到足够的时间。金少掌柜放心,十日之后,我便有对付偶人之法!”
张余不耐地叫道:“到底是什么办法?你说了半天等于没说!”
韩德让仍是不肯明言,神秘地道:“天机不可泄漏,到时便可知晓。诸位虽都是中原来的好汉,却也难保有邪教奸细混入其中,所以这破敌的法子还须暂时保密。”
阿莱已气得说不出话来,她觉得韩德让越来越不可捉摸,这战书一下,扬波渡一干人等便全数限于被动,只能坐等那决战之期到来,谁知他此举有没有别的阴谋呢?
他这般吞吞吐吐、欲语还休,自然不能令众人完全信服,只听曹瑛大声道:“这姓韩的奸贼惯于使计,说话真真假假,行事不择手段,大伙儿切切不可信他!”
韩德让只是淡淡一笑,平静地道:“战书已经送去了,明尊也应了决战之期,韩某该做的都做了,如今但凭恩师发落!”说罢,从容走到谭峭面前跪下,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的样子。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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