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皓南闻言大是意外,道:“你要传我真元大化神功……难道不怕谭真人为此怪责于你?”
韩德让毫不在意,淡然道:“反正在老爷子眼里我早已是罪大恶极,再加一条私授武功的罪名又能如何?”
刘皓南素知韩德让老谋深算,对他此举的动机心存怀疑,冷哼道:“我不信你有这等好心,定是又有什么阴谋诡计!”
韩德让微微一怔,却不辩解,故意笑道:“当然有阴谋,韩某从不做无利可图之事。你若是怕被我暗算,大可不练!”
刘皓南岂会听不出他激将之意,哼道:“不必言语激将!私授武功乃是重玄道师门重罪,就算谭真人再怎样心存不舍,也必会为此废了你一身修为,我却不会有什么损失……”说到此处,他看着韩德让面上微有得色,续道,“我看你才该想想清楚才是!”
韩德让被他反将一军,仍旧漫不经心地道:“韩某当然知道私授武功是武林大忌,但也是最没道理的一条戒律末世之豹女王途!如今武林各派囿于门规,将自家内功武技视若至宝、敝帚自珍,要么闭门造车,要么妄自尊大,却不知融汇别家所长、补己之短,终会走向穷途末路!”
这种观点,刘皓南也曾听白云先生陈希夷说起,但他不愿对韩德让所言表示认同,只冷冷道:“哪里来的这许多大道理!你这人好生啰嗦,难道少说两句话会死?”
“那你到底练不练?”
“哼……你既敢冒师门重罪传我,我有什么不敢练?”
“口诀我只说一遍,你可要记清楚了,重玄道的真元大化神功传自唐时道士司马承祯,以内丹说为本源,炼精化气、练气化神、练神化虚,其精要便在于一个化字……”
这一夜过后,刘皓南背熟了真元大化神功的口诀,开始自行修炼。他体内的真气在五年前曾被谭峭以毕生功力加以改造,本就有学习这真元大化神功的绝好基础,因此修炼起来极为顺畅,役使全身真气自如流转、如臂使指,待到第三日夕阳落山,他已在韩德让的帮助下将两枚金针逼出体外。
韩德让对他运功进境之速也感意外:“太好了!想不到你这么快便逼出体内金针……如此我们或许还赶得上这场大战!”
刘皓南听他之言莫名其妙,问道:“什么意思?”
韩德让没有回答,似在思虑什么,半晌才淡淡道:“不必多问,你很快就会知道。”
刘皓南心知若是韩德让不愿说,自己再问也是无用,便不多言,只道:“你说大光明教必来偷袭,如今已过了三日,除了要杀你的那两人,再不见丝毫动静,你又怎么说?”
韩德让不慌不忙地道:“急什么?我说的是五日内必来,还有两日呢。”
刘皓南见他如此自信,忍不住讥讽道:“你就这么有把握?莫非你也跟阿莱学了那测字卜卦、招摇撞骗之术?”
韩德让忽然抬头看看前方,悠然道:“真正招摇撞骗的来了!”
阿莱与神医秦若玉并肩而来,走近铁笼与两人低声叙话。
阿莱面上微有忧色,但依然镇定,不冷不热地说道:“我要去平晋城一趟,两三日后便回,你们两个最好安分些,若再惹出什么乱子来,可没人替你们收场!”
韩德让一惊,问道:“可是阿落有什么事?”
阿莱白了他一眼道:“乌鸦嘴!阿落怎会有事?是贼和尚被潜入利国监的大光明教杀手重伤,差点没命,我要和秦姑娘尽快赶回去!”
韩德让闻言神色一震,道:“贼和尚的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谁能将他重伤至此?”
阿莱听他问及此事,面上忧色更重,答道:“据阿落传信,来的只有两个白衣杀手,武功却似不在贼和尚之下……阿落问过贼和尚来人身份,他却什么都不肯说。”
刘皓南在旁听了,也是暗暗心惊:想不到大光明教中还有比明力武功更高之人!
韩德让也郑重起来,沉声道:“那必是大光明教十二杀曜中的两个!”
阿莱一震,反问道:“你又知道?十二杀曜是什么东西?”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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