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月映自然不是傻子,听他这么一说立刻明白过来,怒道:“臭小子!你又在花言巧语哄我?”若不是她被绑在树上动弹不得,定要赏那浮滑小子一个大大的耳光!
此时只听一声冷笑,却是妙火尊者耶律敌烈走近前来,瞧着两人冷笑道:“好一对痴男怨女,死到临头还在打情骂俏!”示意两名属下将金子凌架走。
金子凌兀自看着拓跋月映恋恋不舍,大声道:“月映姑娘放心,我定会全力保你平安!”
耶律敌烈不耐烦地在金子凌身后推了一把,顺势点了他的哑穴,冷声道:“你自顾不暇,还想保别人平安?快走!”
金子凌被带到黑松林外,便见到陈希夷连同两名义儿军押着韩德让、刘皓南过来,要以他们二人换回金子凌。
大光明教这一方只有耶律敌烈在场,明尊并未现身。
耶律敌烈看向陈希夷身后的隘口,他知道那里一定有数十双眼睛在盯着他们,故意抬高声音道:“明尊他老人家有一事相问,请先生据实以答,再谈交换之事。”
“尊者请讲。”陈希夷神色自若地应道。
耶律敌烈冷笑一声道:“昨日明尊要用华阳郡主等人交换韩德让与先生的爱徒,先生护短不肯,如何今日又亲自送上门来?莫非金子凌的性命比华阳郡主等人更要紧么?”他这话问得极是阴险,意在挑拨黄金坞与天波府杨家的关系。
陈希夷淡然道:“昨日我们不肯换人,华阳郡主不也平安回来了么?明尊还是好好查探清楚,是谁泄漏了贵教的秘密吧东皇太一最新章节!”却是反将一军,直指大光明教内有奸细,引明尊心生猜疑。
耶律敌烈闻言面色铁青,被他呛得无话可说,只得冷哼一声道:“放人!”
双方互相交换了人质,陈希夷发现金子凌口不能言,忙拍开他的穴道。韩德让和刘皓南则被押进了黑松林,很快失了踪迹。
金子凌缓过气来,手抚着胸膛开口便道:“先生,我们棋差一招,拓跋月映还在他们手里……”他虽只说了这么一句话,那忧心焦虑之色却是溢于言表。
陈希夷也吃了一惊,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半晌无语,只能安慰金子凌道:“公子莫急,阿莱马上就到,到时咱们从长计议!”
金子凌喟然一叹,轻声自语道:“事已至此,只能看韩德让的手段了……”
韩德让和刘皓南被推推搡搡一路押到了明尊面前。
明尊端坐在大石之上,独目之中寒光电射,瞧着韩德让冷笑不止:“姓韩的狗贼,你伤我左目之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此时此刻,他恨不能将韩德让生吞活剥、拆骨抽筋,却又不肯这般便宜了他,打定主意要将他好好折辱一番,再取他性命。
韩德让耸耸肩无奈地道:“韩某确实没想过……此时再向明尊讨饶,不知是否来得及?”
“哈哈哈哈……”明尊发出一阵刺耳笑声,戏谑地道:“你觉得本尊会放过你?”
韩德让转头看看身旁的刘皓南,不慌不忙地道,“我知道你处心积虑地要得到这少年,是为了逼他说出处月部三大绝技的心法,如此你便可同时修炼阴魄经、阳燧经两大神功,化解阳燧经的热毒之气。可惜,就算你得了阴魄经也是无用,大光明教的密莫光明经已经失传,阴魄经和阳燧经又是分别修炼阴阳二气,与密莫光明经的修炼宗旨背道而驰!”
明尊听他所言皆是教中机密,且无不中的,不由得暗暗吃惊,冷笑道:“你倒是清楚得很!”
韩德让微微一笑,道:“实不相瞒,六年前我在高昌秘密潜入大光明教,早已摸清了贵教的底细,自然也给自己留了后路。只要明尊答应既往不咎,留我性命,我即刻便将那阴阳和合、坎离****的心法传授于你,助你练就绝世神功!”
明尊听了这话虽然心动,仍旧有些不信,质疑道:“密莫光明经早已失传,你是从何得知那阴阳和合之法?莫不是为了保命,故意诓骗本尊?”
韩德让没有直接回答,朗声道:“韩某师出重玄道派,主修后天阴阳二气,从阴阳觅道,从后天返先天,逆施造化,立乾坤为鼎器,盗先天一气以为丹,炼形入于无形,于虚中得实,终至圆明洞达,一团太和。这太和之气的修炼之法,与贵教的密莫光明经乃是殊途同归,务使阴中有阳,阳中有阴,阴极生阳,阳极生阴,阴阳互化交感,方为归虚大道!”
明尊闻言心头大震,如被醍醐灌顶,以往在修炼过程中遇到的疑难不明之处豁然而解,忍不住继续问道:“阴阳也分先天后天?何为先天?何为后天?”
韩德让见他上道,自是知无不言,侃侃说道:“重玄道法有云,先天一破,生后天阴阳,而后天阴阳一动一静,又生先天。人身中有阴阳二气,须顺中逆运,使阴阳长交而不散,才可返于先天的阴阳合一之境……”
明尊还待询问其他修行法门,韩德让吊起他的胃口之后,却再也不肯多说一个字,悠然道:“明尊这般绳缠索绑、威逼恫吓,恐怕不是问道之礼吧?”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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