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梵音强自压制着心头喜悦,做出一副平静神色,在侍女的引领下来到榻前,摸索着搭上了刘皓南的腕脉。
良久,她才收回了自己的手,说道:“宗主,这人的琵琶骨被刺穿,导致气血运行受阻,但所幸时日尚浅,仍有恢复的可能。不过,他之前还被一种极为阴寒霸道的真气侵入肺腑,造成了严重的内伤,要想痊愈可不容易……”
“这些我都知道了,你可有什么办法?”宗主听她所言句句中的,心里生出一丝希望。
谢梵音想了一想,道:“宗主若是信得过,我可以试试。”
“既是如此,这人便交给你了。你可知道他是谁么?”
谢梵音被宗主突然一问,心里猛的一沉,不动声色地道:“梵音不知……”
“他便是前日挟持你同来西陵茶社的那个年轻人。”宗主沉声道。
“竟然是他!他与宗主作对,宗主为何还要救他?”谢梵音早就心知肚明,但还是做出一副茫然之色。她也确实想知道,宗主既然重伤了他,为何又要想办法为他疗伤?
“他如今已答应归顺于我了黄金渔场最新章节。”宗主没有直接说明自己与刘皓南的关系,对于谢梵音这个外人,他并不希望她知道太多。
“原来如此,恭喜宗主又得了一名得力臂助!”谢梵音暗松一口气,至少刘皓南的性命可以保住了,同时她心里也在诧异,这个“刘公子”看起来可不像是那么容易低头就范的人呢。
宗主回头看了昏迷的刘皓南一眼,低声道:“不过,这人年纪轻轻却极有城府,我始终怕他对我有异心。你可要小心应付,必要的时候……便像对付赵德芳一般对付他,明白了吗?”
“是,梵音明白了!”谢梵音明白了宗主的意思,立刻应道。此刻不管宗主说什么,她都必须一口应下,把刘皓南带离邙山宗总舵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好,这便去吧!”宗主满意地点了点头。
刘皓南陡然从睡梦中醒来,惊觉身下摇摇晃晃,震得伤口隐隐作痛,极不舒服,仔细辨别后才发现自己躺在马车里面,坐在身边的人正是谢梵音。
“你……我怎么会在这里?”刘皓南大为吃惊,他不是睡在祖父寝宫的榻上么?怎会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被移到了一驾马车上?
“刘公子,你醒了。咱们这是在去别鹤居的路上。”谢梵音听到声响,将目光转向刘皓南,面上微露喜色。
“为什么要去别鹤居……宗主呢?”刘皓南满腹狐疑地看着她。
“宗主已经把你交给我处置了。”谢梵音面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
“岂有此理!我不去别鹤居。”刘皓南皱了皱眉,挣扎着要坐起身来,他现在头脑昏沉,全身无力,定会被谢梵音那鬼丫头百般捉弄,这可不是好玩的!
还有,祖父本来坚持要留他在邙山宗总舵养伤,为何突然改变主意,要把他送到别鹤居去呢?刘皓南更觉疑惑,怀疑这是谢梵音的自作主张。
“公子小心些!”谢梵音伸手过来摸索着搭上了刘皓南的腕脉,关切地道,“你肩上背上的伤口刚刚裹好,最好不要乱动,否则只会撕裂伤口、加重伤情!”
“你又知道……莫非你看得到?”刘皓南诧异地看着她,他还不知道多情蛊的妙用,自然想不通谢梵音为何对他的情况了如指掌。
“因为你我心意相通,你受伤时,我也会跟着你一起痛的。”谢梵音抚着他的手柔声道。
她说的本是实话,刘皓南却以为她是在故意**,顿觉尴尬,冷声道:“居士请自重!”
谢梵音感觉到了刘皓南的尴尬和紧张,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怎么,你一个大男人还怕被我吃了不成?”挪动身子愈发向他贴近数分。
刘皓南此刻全身无力,腿脚发软,想要起身退避,却由不得自己做主,只得尽力往后缩了缩,恼道:“你又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你当真不知?”谢梵音曼声笑道,语气里满是调笑意味。
“别闹了……快将我送回商驿去!否则……”刘皓南真的有些着忙了,说话都开始结结巴巴起来。
“否则怎样?刘公子既在我的马车上,可就由不得你做主了。”谢梵音肚里一阵偷笑,故意紧紧挨着刘皓南坐下,拉过他的胳膊环住了自己的纤腰,做出一副亲昵无比的模样。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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