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崇生的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有人厉声大喝道。
于是他扭头一瞥,便瞧见不远处停着一辆不知何时开过来的警车,两个戴牛仔帽的乡村警察正分别躲在车头和车尾后面,各自端着把手枪对着他。
“别误会,两位!其实是这女的说她车坏了,所以我就想帮她把车拖到前面的镇子上去——你们看,绳子都给她挂上了;我刚给她的‘野马’挂完绳子,后脑勺上就挨了一下,接着她还想顶爆我的蛋蛋,我这才把她手里的凶器夺过来的。”
情知没力奸条子说开枪就开枪的尿性,所以一看俩警察严阵以待的架势,易崇生立马就把扳子扔掉,并将双手高举过头顶、以示自己没有危险性,然后跟他们解释了一下。
听到易崇生说的,俩警察瞧了瞧那辆“野马”,果然发现它车头上挂着根拖车绳;然后又瞅了瞅精神头倍儿足的易崇生,于是个子瘦高、端着把6吋枪管的不锈钢版柯尔特“蟒蛇”左轮的那个条子,蛋疼般地拧着眉头,以不确定的语气问他:
“你说她拿扳子砸你后脑勺了?可是你看上去根本就没事儿!”
左轮警察刚说完,不等易崇生回答,就见“大屁屁”从地上爬了起来,反咬一口道:
“不,警官,你们别听他胡说!他在我的车上挂拖车绳是真的,可是突然他就想非礼我,而且我抵抗的时候,他还用扳子威胁我!”
“如果这扳子是我拿来威胁这女人的,那这上面就只该有我的指纹,而没有她的,两位可以把扳子拿去验一下指纹!”
生怕俩条子信了“大屁屁”说的,易崇生赶忙提醒了他俩一下。
果然,听到易崇生这次说的后,个子略矮、但是体格比左轮警察要壮实不少,手里端着把“格洛克”手枪的那个警察,仔细瞅了瞅“大屁屁”的模样后,眼神儿就变了,并且对他的搭档说道:
“嘿,瑞克,你还记不记得,昨天下班前我们刚刚收到州警发的那份传真?”
“你是说专门在废弃的老公路上女干杀独行男士,并且在××完了后割掉他们的丁丁、生吃他们的蛋蛋的女杀手进入本州境内,州警请各地警局提高警惕、注意任何可疑的单身女子的那个通知?”
左轮警察经搭档这么一提醒,立马就想起来的确有这么档子事儿,于是再看“大屁屁”的眼神儿也警惕起来了,并且枪口也移向了她,命令道:
“站在那儿别动,女士!你得告诉我们你的驾驶证放哪儿了,我们要看看那个的号码跟通知上的嫌犯号码是不是一样的——嘿,肖恩,谢谢你提醒,呆会儿我看着她,你去拿驾驶证。”
“好的,瑞克;女士,你最好照我哥们儿说的做。”格洛克警察答应一声,然后对“大屁屁”强调了一句。
“我的驾驶证在上个镇子加油时不小心弄掉了,警官;而且,你们真的相信这个寒国人说的?”
俩条子的话让“大屁屁”心头不由一紧,但没在脸上表现出来,然后继续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儿,试图把他们注意的方向引开。
“别骂人,小妞儿,老子长得是挺帅,可这张脸是天生就这样的,不是那些SB棒子那样整出来的——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天朝人,不是那些天生盘子脸的二货!”易崇生冲“大屁屁”抗议道。
“可你是单眼皮,看上去跟他们一样。”
“大屁屁”反驳了一句,然后将视线转回俩条子身上,突然发现肖恩脖子上挂着个十字架,于是又满面虔诚模样的表演起来,博同情道:
“您是基督徒吗,警官?我也是!而且我很虔诚,从来不撒谎的。我保证今天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我有半句瞎话,就让上帝对我降下惩罚好了——真的是这个天朝人想非礼我!”
“她胡扯!要是上帝真能降下惩罚,那就降好了,谁他喵的瞎扯蛋,就一道雷劈死谁好了!”
面对“大屁屁”的极力抵赖,易崇生理直气壮地说道,却不料话音才落地,就听天空中传来“轰隆隆”的闷响,跟着原本晴空万里的天上就乌云密布了。
稍后,云层中诡异地出现了一个漩涡,并且漩涡刚一出现,一道水缸那么粗的闪电就从中劈下,不偏不倚地落在易崇生头上。
“咔”的一声响后,刺眼的强光终于散去,闪电劈落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又大又深的黑坑,而被误认成寒国棒子的亚洲仔,则连根毛都没留下。
“瞧,警官!我就说是他撒谎,你们看,上帝都承认了!”
先于俩条子缓过神来后,“大屁屁”赶忙借势说道,力图证明自己确实是无辜的。
——难道真的是那小伙儿想对这姑娘动歪脑筋?
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黑坑,俩条子不约而同地想到,却听天空深处传来一阵尴尬的干咳声,随即一个苍老的声音自责道:
“特么的,打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