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过段时间再说吧,我一走,男爵这儿就没人保护了——别忘了刺杀是昨天晚上才发生的事情。”
“那好吧,我就再在这儿呆上几天好了,然后等事情彻底解决了,就向男爵辞行——我在舍佩托夫卡呆的时间已经够长了,也该挪挪窝了。”
克拉克伸了个懒腰,说道:“行了,你去忙你的吧,我得去洗个澡了——瞧我这一身灰!”
于是,易崇生便告别了克拉克,领着阿呆和依兰往镇子上去了。
为了防止依兰逃跑,易崇生还特意向格伦要了两根皮带和一条铁链,先用皮带在依兰身上扎了个X型的扣,然后用铁链挂在X型的扣上,让阿呆像是遛宠物一样牵着它走。
对于易崇生的这个做法,依兰很想破口大骂他一通,可是才一张嘴,就被其一句波澜不惊的“画册”给硬生生地堵了回去,只得低着头、一路上都在生闷气地跟着他的屁股前行。
“嘿,瞧啊,是地精!这些又丑又脏的恶心玩意儿,不是在黑森林里才有吗?”
“别不懂装懂了!准确的说,地精这玩意儿是生活在野外的,可不只是在森林里才有:山地、沼泽、戈壁、荒原,几乎哪儿都有它们的影子——只要能找得到吃的,地精就有可能出现在野外任何一种环境里。”
“那它们不是跟老鼠一样了吗?不过,这只地精怎么是蓝色的?不是说它们跟兽人一样,都是绿皮儿的吗?”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啊,可真是奇怪了!”
“对呀,这只地精竟然是蓝皮儿的,这可真稀罕呐!”
“嘿!都来看啊,这儿有只蓝皮肤的地精!”
当易崇生一行从街道上走过时,沿途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依兰吸引了,并且毫不掩饰自己的稀奇地纷纷议论起来。
众人目光的聚焦,让与众不同的地精倍觉尴尬,于是本来磨磨蹭蹭的就是不愿去铁匠铺的依兰,终于忍受不了旁人的议论而主动要求道:
“快点儿带老子去铁匠铺吧!别磨磨蹭蹭的了,老子实在是受不了这些鸟玩意儿了!”
“你敢用这种口气对主人说话?”易崇生拧着眉头,很是不满地瞪着依兰,斥责了它一句。
“去你妹的主人!老子是自由的,不是奴隶!老子……”
“想想那本画册。”
“去你妹的画册!试的次数多了,那玩意儿对老子就不起作用了,除非真给老子个屁股、让老子爽一把——老子器大、活儿好,你要不要试试?”
对于易崇生快用烂了的威胁,依兰不肯屈服地大声嚷嚷起来,丝毫不顾这样会给它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见这丫不服气,易崇生就想出了修理它的办法——让阿呆把它两脚悬空着提起来,并且尽最大可能地扯开嗓门儿,向整个镇子上的人们“广播”起来:
“都来看啊,这儿有地精,举世罕见的蓝皮肤的地精!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不只是蓝皮肤与众不同,这只地精还器大活儿好,不信就扒了它裤子让你瞧一瞧!
来呀、来呀,不光能看,还能随便你用什么东西戳它那活儿,戳一回只要五个铜子儿、只要五个铜子儿!
五个铜子儿,你买不了吃亏,也买不了上当,俺们也不是来挣你多少多少钱的,就是把这难得一见的稀罕玩意儿牵出来,让大伙儿瞅一瞅,乐呵乐呵。只要五个铜子儿、五个铜子儿,你还等什么?”
“这位大人,真的只要五个铜子儿,就能随便用什么东西戳它那活儿吗?”
在阿呆的吆喝下,围观的人越聚越多,很快就把现场围的水泄不通了,并且终于有好奇心强的人,跃跃欲试地冲易崇生发问了。
“当然!只要五个铜子儿,随便你用什么戳它都行——只要别把它那儿戳坏了,我还得留着它给母地精配种,好生一堆小地精,在它挂了以后接着展览呢!
另外,谁要是能让它‘喷’了,我就反过来给谁十个铜子儿,不过得先交五个铜子儿门票钱才行。怎么样,要不要试试运气?”
易崇生以真诚的目光看着问话的那人,并点了下头鼓励他,诱惑地说道。
那人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把手伸向了系在腰间的钱袋。
看到这一幕,本来还一副宁死不屈的架势,把脑袋呈四十五度角仰起来并扭向一旁的地精,终于慌乱地叫喊起来:
“不,别收他钱!别收他钱!老子不要自由了,老子愿意当你的奴隶、老子愿意当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