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有什么事儿?”
没有理会老特纳的致礼和问安,易崇生大步流星地走到长桌的首席位置上坐下,不咸不淡地问了一句——以他以前收保护费的经验而言,没必要对那些受“保护”的人太过客气,否则人家只会当你好打发,才不会老老实实地纳贡呢!
果然,易崇生端架子的表现让老特纳更加恭谨了,就见他大幅度地鞠了一躬,说道:
“尊敬的领主大人,我冒昧地来打扰您,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向您禀报的!”
说完,老特纳就不肯直起腰来了,反而还左右晃了晃视线,暗示性地瞥向已分别侍立在易崇生身后左右位置的阿呆,和故作威严地昂着下巴的小屁孩儿乔恩。
“怎么,你还想让你的领主为了你将要诉说的、但是现在还没透露半点消息的所谓‘非常重要的事情’,特别摒退他最为亲信的两名侍从吗?”
易崇生怎能瞧不出这老家伙不说话、而看向自己的身后两人的意思来?不过却为这区区一个随时可以被自己撤换掉的小小村主任,居然也敢跟老子玩儿这一套,而打心里感到厌烦。
于是说话的时候,他的语气很是冷淡和鄙夷。
“不敢,大人,请您恕罪!”
新来的领主强硬和严厉的回应,立刻就让老特纳找准了自己应有的态度,于是赶忙又躬了一下身子,毕恭毕敬地乞求道。
随后,老特纳脸上显出明显的心理挣扎的样子来。片刻之后,才因为惧怕领主的责罚,而咬牙实话实说道:
“是这样的,大人:明天就是犬子举办婚礼的日子,按照规矩,新娘在婚礼当天,必须送到您府上来度过一个夜晚;所以……我恳求在翌日早晨犬子的新娘回到她丈夫身边时,没有把您的床单弄‘脏’。”
老特纳在话的末尾,特别咬重了一下“脏”的发音,并紧跟着从怀中掏出一只沉甸甸的钱袋,毕恭毕敬地弯着腰、双手奉向易崇生的方向,恳求道: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还请大人您……”
矮油,卧槽,敢情是初·夜·权啊!真没想到,老子刚来就碰上这好事儿了!
听明白了老特纳所恳求的,易大哥立马就两眼放光了。
不过,你特么以为你拿出钱来贿赂老子,老子就会放你——不对,是你儿媳妇——一码了?特么的你平时捞的油水,本来就都是沾了替领主打理领地的光而已;说白了,这些钱本来就该是老子的!
所以,这么想着,易大哥冷笑一声,让老特纳绝望地回应道:
“初·夜·权是帝国的法律赋予领主的权力,你想用本来就该是领主的钱,让领主放弃他所应有的另一项权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