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崇生故作惊讶来了这么一口,然后不再理会女刺客,而是扭头对阿呆吩咐道:
“把她带到上面去。我们吃饭的时候,就让她在边上看着;然后……”
说着,易崇生刻意停顿了一下,一边用明显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鲁尼美亚,一边继续对阿呆说道:
“……然后把她送到我房间去。”
“哦,知道咧,大银;对咧,大银,你是想今天晚上把她和那俩一块儿欺负了咩?可是你滴床木有那么大呀!”阿呆老老实实地答应了一声,然后憨憨地问道。
什么?把她和“那俩”一块儿欺负了?
阿呆的话让依兰和克鲁斯都感觉到菊花猛的一凉,然后,就见依兰怯怯地哀求道:
“主、主人,如果您真的有、那种‘特殊偏好’的需求,依兰不敢拒绝;只是、只是最近几天我便秘得厉害,怕影响主人的感觉。”
“恶心的人类!老子不搞基、不玩儿重口味的!你别想让老子弯!”跟铁了心要认某人当主人的依兰的软弱表现不同,克鲁斯暴跳如雷地吼了起来,一副誓死不从的贞洁烈女的形象。
“你们能不能别想得这么龌龊?老子对非人类不感兴趣!”易崇生皱起眉头,心里边儿异常膈应地说道,然后没好气地瞪了自己的大个子扈从一眼。
“诶呀,俺刚才木有说清楚,让你被人误会咧,大银,”阿呆冲易崇生憨憨地一笑,然后跟那两个误会了的雄性类人生物解释道,“俺说滴‘那俩’,是指大银的侍女玛蒂尔达和莉莉娅,不是你们。”
于是,依兰和克鲁斯长长地出了口气,同时各自感觉到心里老大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随后,易崇生就离开了地下室,而憨厚忠诚的扈从阿呆,则跟捏小鸡似的、轻轻松松地拎起鲁尼美亚,跟在他后面也到地上去了。
※※
“父亲,特纳大叔跟您说什么了?”
老特纳离开易崇生的领主大屋后,一脸低落的情绪去了自己亲家的家里,跟亲家公老哥俩嘀咕了几句,随后俩人就都唉声叹气了。
当老特纳离开后,准新娘从里屋出来了,看到自己父亲脸上挂着明显的阴霾,于是怀揣不安地关心了一句。
亲家公注视着自己的女儿,嘴唇嗫嚅了半天,才长叹一声说道:
“刚才老特纳去了新来的领主那里,但是对方拒绝了他的献金,说明天婚礼之后,你……必须去领主大屋过夜。”
说罢,亲家公的脸色就更加难看了;而准新娘则当即就愣住了,但很快就回过神来,惨然一笑,说道:
“这是帝国的法律给领主的特权不是吗,父亲?不过只是一晚上而已,却能换来我们两家的平安;那么,这一晚的付出还是值得的。”
说罢,准新娘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而亲家公本想劝慰她几句,却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最终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女儿的背影消失在门框里。
回到自己房间后,准新娘立刻就关紧了房门,然后趴在床上伤心地暗暗抽泣起来——可怜的小特纳,怎么才能将我最宝贵的第一次交给你啊!
哭着哭着,准新娘忽然觉得眼前的光线一暗,于是条件反射地止住了抽泣,并抬头看了一眼,却是猛然一惊:只见床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材苗条的少女。
从少女那浅小麦色的皮肤、黑发黑瞳、略微有点尖的耳朵来看,这明明是一个传说中穷凶极恶的亚马兰斯人;
而这名亚玛兰斯少女大腿外侧绑着的细长匕首则说明了她的职业——神出鬼没、到了高等阶位之后,即便是高等级的神术师们也防不胜防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