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女被摔得晕头转向,悠悠半晌才醒转过来,竟见自己被一个陌生大汉搂在怀中,那汉子满脸虬髯如同钢针,恶形恶相铜铃巨眼好生凶恶,吓得江女“婴”的一声欲要挣脱控制,怎奈因刚才那番折腾失力过度,此刻浑身松软无力,像是散架了一般,再量她如何挣扎也动不得丝毫,只听汉子道:“哈哈,小美人,害怕了吗?看你是想逃走的样子?”
“求求大哥了,江女北去寻夫,冒犯了大哥的领地,求大哥放江女一马,好为我夫君送去寒衣吧。”江女无法挣扎,只得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的向大汉求到。
大汉浓眉一挑,油腻腻的大手却已揽得更紧了,他朗笑道:“妹子你北上千里寻夫,让本大王好生感动,不如这样,由本大王开船护送你前去寻夫如何?”他那朗笑声中,表情却虚伪怪异,一看就是假话连篇,哄人之言。
江女视之心生烦厌,本想啐他一口唾沫,反叽他几句,怎奈自己身陷别人之手,不好发作,只得委屈求全惶恐而道:“小女子怎敢劳烦大王?大王有大事在身,而小女子只是一介民妇,自己坐船北上就可以了,还望大王高抬贵手,放小女子过去吧。”
她把“大哥”改成了“大王”,声音恳切,让人不忍为难,那江匪头头露出黄牙笑了笑,豪然道:“虽然本大王爱听大王二字,但是从妹子你口中讲出来,还是大哥动听,妹子大可不必着急,不仿在这船上多呆几日,陪大哥赏赏这运河风光,到时大哥再放你走如何?”
这人看起来粗莽蛮横,说起话来到是文质彬彬,教人好不习惯,江女直接摇头:“大王不可,因为小女子的夫君出门衣服带得少,北方的冬天又来得特别早,小女子恐夫君受寒,所以得马不停蹄,早日赶去,还望大王莫要为难小女子,早点放我下船吧。”江女想挣身起来给那江匪磕头,可是身体却被江匪大手按住,动弹不得。
江匪王说:“如果你夫君冻死,那岂不更好?这样可省了你一路颠簸劳累之苦,还能重新寻一个好人家,总比终年累月跟着那民夫强啊。”
江女闻得对方说自己爱郎的坏话,再也无法强忍,脱口而道:“民夫怎么了,民夫也比你们这天杀的江匪强,你们杀人放火无恶不做,就连一个孕妇也不放过,还有脸在此评说别人的不是吗?”
江匪王想不到这柔弱女子会突然发飙,吓得手中酒杯险些倾倒出来,待正了正神,才老羞成怒,一把掐住了江女后颈,喝道:“好你个泼女,竟敢顶嘴本大王,口舌那么厉害,喝下这杯烈酒如何?”他左手握着一口酒樽,樽内盛满黄酒,那黄酒浓烈苦辣,甚是烧口,见江女与他横加顶嘴,下心要惩她一惩,便由不得江女同意以否,伸手扳开她小嘴,一樽烧酒强行灌了进去。
呛得江女一通狂咳,眼泪横飞,却已咽下了不少老酒,从没喝过酒的江女肚子里顿如火烧一般,好生难受,正想张嘴喝斥那江匪王,岂知江匪王又顺手抓起一只酒坛,着手便灌,但见咕噜咕噜一通,那酒坛子里的酒水眨眼被他倒空,而江女已被灌下不少老酒,脸烫如火,不省人事。
江匪王如此粗鲁的灌醉了一个少女,他觉得自己很有成就感也似,看着怀中少女那晕红的脸庞,欣长匀称的四肢和纤细的身材,一时色心大起,揽起江女便要进里舱施暴。
门外噼哩啪啦又拖进来了几个女子,那些江匪把那几个女子扔到匪王身前,脸孔堆笑前来讨酒喝,匪王斜眼一瞥那几个战战兢兢的女子,见得尽是一些庸脂俗粉,与怀中的美人儿却有天差地别之感,一时勃然大怒,左手酒坛兜头罩面迎那几个江匪砸了过去:“你们眼瞎吗,这种货色还敢带来给本大王,是不是要坏本大王的兴致?”
“彭”一个江匪脑门被砸得鲜血淋漓,却不敢喊疼,只得跪在地上求大王饶命,匪王看着更是来气:“滚,都给老子滚,三个时辰内不得打扰本王,本王要好好与这美人儿共度春霄。”说着伸舌舔了舔江女尖尖下巴上的酒渍,心中的怒火才消了不少。
几人见匪王怒火有消,才敢讲话:“那大王,这几个女子如何处置?”那四五女子已吓得魂飞天外,挤在一起呜呜嘤嘤的哭叫着,匪王浓眉一沉懒得再看,极不耐烦的摆手道:“拖出去拖出去你们分了,莫要在此打扰本大王好事。”
一话罢,那几个人欢呼起来,拖起那几个惨叫连连的妇人,忙不迭的往外便走,匪王怒骂两声,才又揽起江女,起身往内舱走,推开门,吓了一跳。
只见内舱卧房里的圆木桌旁,一个灰衣人正在举杯小酌,那木桌上除了放有一只酒坛外,还有一件让人触目惊心的物事,那不是什么,竟是一个血淋淋的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