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卫觉得此计甚妙,他们也不想多生麻烦,毕竟大半夜的,困意侵袭,被这小子一扰乱,本想打个盹都没能如愿,所以这鼠辈当真该死。护卫手段一般如此,多少冤屈之人都是手起刀落,他可不管你是不是真冤枉。
那冷修平本想来此寻求帮助,哪料却遭这般待遇,反倒送死来了,一时吓得冷汗毕冒,恨不得再挣脱他们之手,长了翅膀再飞出去。
那些侍卫赫赫冷笑着,手中大刀架上他脖子,口中道:“你打扰了爷几个的好梦,便是该死,想见毒血大人,下辈子吧。”
“毒血大人救命啊,长空重出江湖,已杀向将军府来了。”冷修平想用最后的喊声把自己的小命捡回来,没想到真奏效了,听到长空二字,那些侍卫停住手脚,把他押到地面,一个人急忙报信去了。
鸾帐之中,毒血怀抱四个绝色女子,枕酥而眠,众女一个个坦胸露臀,衣不掩体,玉体横陈,********。
听得侍卫禀报,毒血却未惊诧,他手搭在一个美人的玉腿上面,轻轻点了点,口中笑道:“那长空八年前就与本尊照过面,他此人行踪神秘,断不会在刺杀本尊之前还派人来报信,想必那人是被人追杀无处脱身,所以找本尊来保他,这等小厮,不必理会。”
“诺。”那护卫抱拳应了一声,急急退了出去,房中那****场景,让他看了也无法把持。
退出之时,撞到一个高大身影,抬头看看,此人身材魁梧,也穿着侍卫服,却面生得很,他想此人一定是新来的,便要发问,突然那人右手一抬,寒光闪动,喉口已被深深抹过,一刀,可怜的侍卫,死时脑海里还残存那毒血一人宠四女的香艳画面。
毒血正待睡下,敲门声又响起,他问道:“甚么事,该怎么办不是已经告诉你们了吗?”
“取你狗命。”门外响起一个冷清的声音。
声音毕,那木门碰的一声脆响,已然被撞开一个大洞,洞中射出一道雪色刀光,煌煌无匹奔那粉红鸾帐而去。
床上的毒血一时间也无多想披衣应战,未几,刀光已然到了近前,刀身末处一个高大身影如天神降临,威严之势瞬间将整个房间占据,毒血一声怪叫,手竟揽起一位伴睡美人的细腰,回风一扣,那光滑白皙的女子便被他立在身前,当成了肉盾。
而此时,高大身影的刀光已收势不住,刀风尖厉绝响,刺入那美人玉体之中,并穿体而过,刀尖狠狠的钉上了毒血胸口,幸那毒血身着柔丝宝甲,刀枪不入,若不是这般,此刻他已被穿了个透心凉。
金刀击体虽不入,毒血却也不好过,那刀身的震力已将他五脏震得翻江倒海,血气难控,幸好自己用真气立刻定住了气血,不然定当场吐血,功力泄去,那便无力再战了。
那刀客见一刀未刺穿毒血胸口,心中顿生大怒,二十年来,做梦都想有此一击,以慰那些在天英灵,岂料那奸贼却穿了天下至宝柔丝宝甲,挡了一刀,如此难得的机会就这么错过,他遂发出一声无奈悲鸣,宝刀凌空一转,功力暴涨,可怜那被刺到刀上的美人,一时间被那无匹的功力炸得四分五裂,血肉横飞。
此声爆炸过后,两人均拔空而起,毒血双手竟然凌空合抱,两道暗红真气凝于手心,他突然七窍变红,有如魔鬼一般,那手中的红色光球愈聚愈大,似要把时间万物的血气全吸去;而魁梧人,这边,长刀横于当胸,目光发红,像是被毒血手中光球所映红的,更像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右手紧扣刀柄,左手轻抹刀身擦过,手心亦是那滚烫的热血。
一刻间,二人同时尽聚生平之真气,挥杀而出。
但听惊天动地一声巨响,有如千万斤的巨雷爆炸了一般,那苍茫的黑夜之中,一只巨大火球与一圈巨形金光凌空而撞,一时间无匹的震杀之力把在场所有人全掀飞了起来,而那将军府的半座院落,顿时如被投入千钧炸药,一刻间石土瓦片,木椽家具横飞,天地犹如末日一般,只剩那红光与金光的杀波扫荡而开,过间削木断石,威力无穷。
过了许久,浓波才依依散尽,现场一片狼籍,残垣断壁,裂瓦碎柱到处皆是,被那真气摧毁的半边院落,有如地震过后一般,像是十八层地狱,已是一片废墟。
众人好不容易才寻到毒血,他已被震飞到另外的一间屋子去,嘴角也然有了鲜血,想必受了极其重的内伤,毒血低咳两声,喘着粗气道:“你们刚才不是抓了一个报信的人吗,速带过来,本尊有事问他。”
“大人,那使刀的刺客还没跑远,为何不追?”一个护卫问道。
“蠢才,那人手中有惊世神刀,尔等追上去非但伤不了他,还会白白送死,这世间武功能与我抗的,恐怕只有此人了。”毒血眼中也生起了一丝惧意。
众卫也不敢多问,忙把那冷修平带了上来,在毒血的训问之下,那冷修平一通信口雌黄,说长空与飞雪城是一伙的,他们一起使计夺走了定秦鼎,又刺杀秦王,目的是要扰得天下大乱,好重建飞花坞,以反抗朝廷,一统武林。这人的话虽有诸多破绽,但生性多疑的毒血偏信了他。
他亲自下了一道口谕,借来王翦三千士兵,发兵飞雪城,即日起程,捉拿长空同党,若有反抗,格杀勿论。
冷修平随军前往,一路号令天下武林群豪,助总兵剿杀飞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