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辈需要在下如何补偿呢?”长空似笑非笑,玩味的盯着那老者,表情极其欠揍。
他嘴上说补偿,心里却乐祸得很,自己仗着手中宝刀和一身好刀法,亲不把墨家人放在眼里,别说面前这个九袋,就算他们的尊主在,他也是不惧的,吃了几条蛇又如何,就算把墨家全吃了,你们也不敢拿老子怎么样,所以他继续烤着蛇肉,旁边江女双手握刀,傻傻的站在那里,她明显感觉得到现场的气氛愈来愈凝固了。
“呵呵,壮士意思是吃了在下的蛇,便是白吃的了?”秋鸿老人冷问。
“当然没有白吃,在下教会了贵帮弟子练了一套绝世刀法。”长空眉毛挑了挑,指着江女,跟秋鸿老人狡辩。
秋鸿老人虽然很是不信,但还是转眼看向江女,问:“小娃娃,你习了他的刀法?”
“回前辈,江女的确习了大师的刀法,这园中所有的死蛇也与大师无关,全是江女因练刀法,所杀死的死蛇也与大侠无关,全是江女因练刀法,所杀死的。”江女不卑不亢,竟全把责任揽到了自己身上,让那秋鸿老人一阵侧目,又多问了一句:“你这孩子倒颇有担当,看你也是我墨家中人,却不知是哪个堂下的?”
“回前辈,江女恩师飘云,她在墨家中地位很低。”江女想起了飘云师父,心中一丝牵挂飘起。
秋鸿老人摇头:“没听说过,想必是地位太低,见不到吧。”
“恩师她是外围弟子,进入不得总舵的,前辈当然见不到。”江女回答秋鸿老人的话,正想说什么,忽然见秋鸿老人脸色突变,提声道:“既然是墨家弟子,为何要习外帮武功,而且用墨家的蛇来练功?”
声音洪亮如钟,吓得江女哑在当场,不知说什么好。
“嗤,好笑!”那里坐着烤肉的长空见江女被吓到了,发话替她解围:“你墨家中人有几个不是习了外派武功的,不说别人,光看阁下你一身内敛的真气,多半也修行了鬼谷子的武学。”
“胡说。”秋鸿老人怒喝出声,看向长空:“壮士切莫信口雌黄,坏老朽声名。”
“你敢不敢用你墨家内功与我过招,完全不用其他门派的武功?”长空挑衅道。
“有何不敢,老朽让你尝尝墨家的龟息功的厉害。”秋鸿老人似乎被对方激起了斗意,只见他白须怒竖,长发横飘,拂袖踏步,走向长空。
长空也轻身立起长袍一甩,抱拳向老者:“如果长老你只用龟息功与我比试,那我也只用血刀经与你相搏。”
“比试甚么,老朽是要把你二人逐出蛇园,看招。”秋鸿老人意气风发,气势汹汹而来,抬手一掌,直直迎长空震去,长空一声暗喝,忙回掌相抗,口中吼道:“前辈真不地道,在下还未准备就出手了,这是偷袭。”
“你且闹甚么,老朽还未追究你偷吃我蛇园的蛇虫呢,这几掌,便是教训你这张馋嘴的。”秋鸿老人话说间手掌当空按下,直劈长空当面,掌风洪俦无匹,竟挟惊人巨威,当面砸到,长空吃苦不已,也慢半拍,只得生生退步几尺提掌拒敌,见对方手掌中推出一阵热浪,他顿感吃惊不已,那墨家龟息功竟会这般厉害,平常一掌也能发出惊天巨威,令掌风都发热?一时只得祭出自己在雪山上苦练的破冰神掌来回拒于他,第一张便是“冰开万壑”森地一声,一道冷寒真气挟着那劈天掌风喇喇劈下,直迎那秋鸿老人平推而来的掌风击去,眼看双掌就要当空相碰,震响而起。
忽然江女一声惊叫。
一条奇大无比的巨蛇弹空而起,竟掀起了一阵土沙雨。
那蛇约丈余长,身有木桶般粗,它似被二人的比掌之声所震醒,从那土底弹身而起,蹿进了空中,飞弹起三四丈高,借着自身的弹力缓冲下来,红信若火,巨睛似铃,尖牙如刀,巨口像盆,张着红盆大口射向地上吓呆了的江女,似乎要一口吞噬了她。
这么大的蛇,想必也是墨家养在蛇园里面练功的,墨家既然已经历经了千余年的历史,千年之前养的蛇长到这么大自然也不足为奇,不过是平时很少出来,没有被人发现罢了。
眼看那江女快要被大蛇巨口吞没,命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