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安慰到:“前辈别灰心,我和雪儿会尽力治好你的。”
“没用的,老身明白自己的伤有多重,现在经脉尽断,饶是神医在,想必也回天无术。”静雪平静的说。
身边的飞雪却已哭成了泪人。
秦舞阳也眼眶湿润:“对不起,前辈,晚辈来迟了。”
“你没来迟,你来得刚刚好。”静雪微笑着,像是没事般,她对飞雪说:“孩子,别哭了,扶师伯起来吧。”
“师伯,好的。”飞雪擦了擦泪,把静雪吃力地扶着欲站身起来,因她二人都受了伤,所以一个简单站起来来的动作都非常吃力,秦舞阳伸手过去欲帮忙,却被静雪伸手拦住了,秦舞阳正惊时,岂料静雪一把推开沐寒烟,在他身前跪了下来,所有人为之一震,秦舞阳更是失声叫到:“前辈,你这是做什么,要折杀晚辈吗?”
“秦少侠,你救了飞雪城,理当受此一拜。”静雪望着秦舞阳的脸,沉沉的说,此时寺里那十几个小飞雪城弟子也出来了,见掌门跪拜秦舞阳,她们也跟着跪下下去,而飞雪却不知道扶谁,没办法自己也跟着她们跪在了秦舞阳的面前。
秦舞阳见飞雪城人全朝自己下跪,不敢多想也扑通跪倒,惶恐道:“适才出手那是人之本能,如果众位要这般为难在下,那在下只好长跪不起了。”
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全部我看着你你看着我,没有了言语。
过了半晌,静雪叹了一口气:“既是如此,大家都起来吧,不要为难秦少侠了,雪儿扶我进寺,飞雪城将举行传位大典。”
她做话让众人惊诧不已,飞雪城为何也要举行传位典礼?莫不是静雪知道自己时日无多,要将掌门之位传于她人?但通看这一干年轻弟子,又有谁能胜任掌门之位的?虽然心中有疑惑,但也无人敢问,只是全全起身,扶起虚弱不已的静雪往寺内走去,忽然走得两步,静雪停下步子,对飞雪厉声道:“飞雪,你的剑呢?”
飞雪表情一窒,手中空空无已。
秦舞阳低头,脚边那柄松纹长剑正静静躺在草丛里面,显是刚才飞雪因为慌乱,竟忘记拾起了它,秦舞阳弯腰,正要去捡,只听得那边传来静雪严厉呵斥声:“飞雪城弟子,佩剑便是责任,何况松纹剑是飞雪城的魂魄,你如何能放弃它?”
飞雪听罢,心中大愧,扑通一声跪到在地,向静雪:“师伯,雪儿错了,求师伯惩罚。”
“有些错,若犯一次便毁一生,万望你今后切记,无论什么决定,一切要以飞雪城大义为重。”静雪字字如雷贯耳,飞雪诚惶诚恐,指天发誓道:“从今天起,我飞雪一切决定行事都以飞雪城大义为重,若做出悖逆飞雪城之事,定自刎谢罪。”她一字一顿,竟无半句虚假浮夸之态,弯腰捡起那柄松纹宝剑,紧紧握在了手中。
秦舞阳的心,却不知如何沉了下去,他突然预感到似乎有什么事情要发生,眼前的飞雪,自己似乎抓不住了,虽然红中告诉他了真相,他才赶回来救了飞雪城,但是,现在的情况,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他以为的可以携手心爱女子远走天涯的奢望,现在也许只会是一个奢望了。
“秦少侠,你如果不介意,来见证一下本派传位典礼如何?”孤寺里,静雪的声音打断了秦舞阳的思绪,傅青锋只得应承:“那晚辈就叨扰了。”他提步,亦跟着走进寺去。
孤寺之中烛光通明,在那黄衣塑像前面,静雪正身端坐,犹如一尊佛像,一时间竟是那么庄严肃穆,没有刚才那么虚弱了,她的手中端端捧着一只玉盘,盘里放着一枚玉扳指,还有两张书帛,她身旁众弟子负手而立站成两列,面上的表情都十分专注,飞雪站于静雪左首,手中松纹剑光淡淡背于身后,竟如一条潜龙。
“飞雪”。静雪清声道。
站在那里的飞雪身体一震,忙回道:“弟子在。”
“你在前面跪下吧。”静雪目光灼灼,而飞雪却是面色愕然,她或许猜到静雪接下来要做什么了,但是心中,却是千万般为难的。
自打秦舞阳横空出现那一秒,她的一颗芳心早已热了起来,若不是紧张的大战,此刻她定已投入心爱人的怀抱,但是为什么,师伯偏偏叫了她?师伯难道不知道我对傻小子的情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