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鸿被她如此一问,竟找不到什么话来驳她之言,只得呵呵笑道:“老朽的掌法是毛驴,呵呵,小姑娘不必这般动气,老朽多教你家公子几掌便是。”
“不能多教。”芍药眉毛一挑,抬着下巴道。
秋鸿讶然:“如何不能多教?”
芍药说:“不是多教,而是全教,秋爷爷你的龙掌不可能只教一掌给我家公子啊,那样的话听起来多扫你名声啊。”
“你这丫头倒是会抠字眼,老朽何时说过只教部分掌法了?”秋鸿笑了起来,又摇了摇头,只叹这孩子古灵精怪,处处替她公子作响,秦舞阳这小子命还不错。
那芍药听得自然开心,嘻嘻笑了起来:“那今晚药儿便炖一只肥鸡,好好犒劳一下秋鸿爷爷。”
“你这小鬼头,肥鸡炖来是犒劳你家公子的吧,拿你秋鸿爷爷戴高帽?”秋鸿哈哈朗笑起来,把那红中脸蛋羞得满脸飞红,婴地一声跑开了,边跑边道:“秋鸿爷爷拿药儿打趣,肥鸡不炖给你吃了,耶耶。”转脸向秋鸿吐着舌头。
秦舞阳拍了十七八式,在那茅屋外面的雪地之上,片刻间便打了四五余掌,因为降龙十八掌十分消耗内力,打到此刻,他已气喘吸吸,额头冒出了粗汗,不得已只得停下休息,插腰站在硬雪地上,呵着热气,正好芍药跑到身前,掏出手帕替他擦着额头的汗水,温柔地问:“公子,累吧?”
“不累,只是内力有些接不上而已,谢谢你,药儿?”秦舞阳盯着芍药,暖暖一笑。
“那公子晚上想吃什么,药儿给你做。”芍药温柔地擦拭他的汗水,生怕力道重一点便会弄疼他。
秦舞阳眯眼想了想,正想说,秋鸿老人打趣道:“药儿丫头不是说要炖肥鸡给我们吃的吗?这下怎么又要让你家公子选啦,不公平呵。”
“那好吧,就肥鸡,我喜欢吃肥鸡嘿嘿。”秦舞阳正愁找不到选呢,听秋鸿这么一说,他正好顺水推舟。
那芍药便点头:“是咯是咯,两位老小武痴,你们可得专心练掌,练得不好肥鸡就没有咯。”她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提醒她家公子。
秦舞阳抿唇笑着却没答她,旁边的秋鸿老人夸道:“没看出来药儿丫头倒会管人,以后嫁人了,你家相公绝对对你服服贴贴的。”
“哈哈,我看也是。”秦舞阳听着有趣,亦附合说道。
那芍药怎知会被这般说趣,一张小脸顿时羞得如同春天的桃花,红彤彤的,她红着脸瞪了二人一眼:“一老一少都不正经,不与你们说话了,哼哼。”心中既是羞涩又是欢喜,拔了步子跑回屋去弄饭了,身后传来那二人的朗笑之声。
芍药跑开之后,二人脸色又归于严肃,秋鸿沉声道:“适才老朽观你使了见龙在田,鸿渐于陆,羝羊触蕃和龙跃在渊四掌,看出你最大的弱点便是接不上气,所有招式无法连贯而发,这是最致命的。”
“前辈,龙掌的出掌次序十分混乱,故挥掌之时连贯性十分困难,而且气息游走穴位也难以记住,故很是吃力。”秦舞阳摇头苦笑道。
龙掌的威力虽然巨大,但是因为发掌之时内力游走的穴位过于繁复,所以掌法的习练也是相当之困难,秋鸿深知此理,所以之前他教秦舞阳的那些掌法都是气息游走相对简单的,但虽说简单,秦舞阳学起来也是十分吃力,半个月过去也只学了七掌,使用出来还是无法连贯,看起来笨拙不也,似童子学步,举步维艰。
秋鸿没法,只得再让秦舞阳反复打了十多遍学过的掌法后,才传他新的一掌,趁秦舞阳停下来休息之机,他跟秦舞阳说起了此掌的习连关键和招式套路,先说由来和名称:“老朽将要教你的这掌叫做鱼跃于渊,故名思义,习会此掌便有鲤鱼跃龙门之效,相信你功夫掌力也会更上一次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