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坐在那里,依旧微笑如故,和风细雨地说:“这假话其一,那两位姑娘当然比我年轻漂亮,你却睁着眼睛说瞎话,看来是眼神不好了,看不清楚。”
听蒹葭这么说,掌柜的才大松一口气,觉得是蒹葭给她台阶下,忙跟着说到:“是的是的,小店眼神是有些不好,看花了眼,还望女侠莫怪。”
“至于那其二呢,掌柜的说那什么伤痕公子之事,如非道听途说,便是自己杜撰的了,掌柜是耳朵不好呢还是舌头有问题?”蒹葭此话之意,已经很是明显,她已听出掌柜跟飞雪所讲的话是假的,所以,她现在才如此一说。
那掌柜看她笑脸盈盈,只道她是与自己随便说说,便无放在心上,哈哈一笑岔开话题:“女侠,我看时间不早了,女侠是否要住店,如果不住,小店要打佯了。”他起身而来,像是要撵客了。
蒹葭淡淡一笑:“掌柜的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是耳朵有问题还是舌头有问题?”
“你先人才有问题。”那掌柜的再也忍无可忍,一声怒吼,骂了出来,只见他哗的一脚把那炉子踢翻在地,满屋子瞬间火灰大冒,黑烟滚滚,那黑烟之后是一张黑气森森的老脸,切齿道:“蒹葭,不要人太甚,大家都是替尊主办事,你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那掌柜的黑着老脸,手中多了一把黑铁算盘,他抬起瞬间变色的宽脸,一双小眼怒视着蒹葭,像是要把其一嘴吞了,而他身边的小二手中亦多了一柄弯刀,坐在那柜台边,指向蒹葭,跟掌柜道:“大哥,这女人欺人太甚,不如叫兄弟们下来,一起剐了她”。
“你黑心帐房莫成封坏就坏在好好的帐房先生不做,偏做掌柜,可惜可惜。”蒹葭止住了笑,声音却还是极其柔媚,让人闻之骨头都要酥了。
那掌柜冷笑道:“尊主叫我做啥,我便做啥,你管这么多干嘛?你不是也任尊主驱使的吗?何必在此自装清高。”
蒹葭脸上浮起了怒意,声音却还是极其柔媚,让人闻之骨头都要酥了。
那掌柜冷笑道:“尊主叫我做啥,我便做啥,你管这么多干嘛?你不是也任尊主驱使的吗?何必在此自装清高。”
蒹葭脸上浮起了怒意,声音也不再温柔了:“请不要把我和毒血扯到一起。”
那二人闻声一怒,起身逼道:“你敢直呼尊主大名,蒹葭你要反吗?”
“啊喲”一声惨叫声响起,那掌柜眼前紫光一幌,一只眼珠飞了出去,原来蒹葭突然暴空出手,软鞭一甩,便凌空掏出了掌柜的左眼,拉起了一串血珠子,蒹葭大笑起来:“莫掌柜啊,你眼神不好,不要眼珠也罢,本姑娘就帮你取了吧。”
那掌柜又怒又痛,一声怪嚎扑了过来,手中的算盘喇喇甩动,拍向蒹葭,口中吼道:“兄弟们都出来啊,把这贼婆娘碎尸万段。”他话一落,楼上和院子里厨房后乒乓叮咚一阵响动,一下子跳出了十二三条汉子,手中刀剑翻舞,气势汹汹扑向了蒹葭,那小二也加入了这些人中,蒹葭撇嘴冷笑,手中握住了一把紫烟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飞雪和青罗才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四周围着一群飞雪城弟子,脸上全是焦急的神色,见她们醒转,才欣喜叫出声来:“掌门,你可醒了,吓坏我们了,昨晚死了好多人。”
“死了什么人。”飞雪一惊,翻身起来,忙拉着那个弟子急声问到:“死了什么人,那个姑娘有没有事啊,那个白衣女孩。”
那弟子被她晃得快要跌倒了,惊魂未定的道:“没有什么姑娘死,这个客栈的掌柜和他们的伙计,全部死了。”听她这么说,飞雪与青罗差些吓死,忙登登登跑下楼,看见一些官兵正在客栈里清扫地面,搬运尸体,而那些早已僵硬的尸体,脸上全是奇怪的表情,上半边脸像是哭,下半边脸却似在笑,实在让人感到诡异。
那些官兵见飞雪她们走下了楼,跟她们喝喝道:“小姑娘,你们快离开吧,伤痕公子已经大开杀戒了,我们有什么差错我们也保护不了你们。”
“伤痕公子?如何又是他?”飞雪低声说道,握剑的手紧了紧,青罗在她身后摇头道:“是不是有人嫁祸他的,昨晚那紫衣女子为何不见呢?”
那个官兵白了她们一眼:“那紫衣女子与他一伙的,否则怎么会放过你们,伤痕公子最喜欢年轻女孩,我劝你们小姑娘家还是离他远一些为妙。”
飞雪与青罗对视了一眼,便也没话率着众弟子出了客栈,直奔墨家而去。
王蛇园中,毒血扑身至秦舞阳身边,那夺命一爪,将要袭击到秦舞阳喉咙时候,忽然耳边一声长喝,一道雪白身影当空扑来,一股劲力击杀而至。
毒血一声怒喝,变爪而回,双爪仰空,回击那顶上的大力。
却见头顶之上一个白衣老者双手扑空而下,携起强劲罡风,狂暴不已,轰顶而来,竟是一招龙掌中的“损则有孚”,此掌至上而下,如同异军突起,竟让人防不胜防。
那秋鸿老人打酒而回时,看见了秦舞阳被毒血残忍重伤,心中大怒,故出手救人,毒血遇到此袭,也是愤怒不已,双爪立刻舞起无数阴风,迎着那秋鸿的双掌回击而去,但见瞬间杀气沉沉,漫天鬼气呼之欲出,欲把秋鸿包围了一般,秋鸿吃惊道:“鬼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