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觉得有些说不过去:“没道理啊,那蒹葭身处楚涧,为何要掳我师妹和太子丹,难道她也是朝廷中人?”
他这一说,大家都不禁面面相觑,答不上来。
独那长空沉吟了半晌,才叹了一口气:“哎,此事原来也是大有原委的,真是冤孽啊冤孽。”
秦舞阳看长空那摇头不已的表情,更是惊诧,便问:“师伯,如何冤孽了,教你如此叹息?”
“你那江女师妹,乃一仇人,你可知道?”长空回问他,秦舞阳心中一震,失声道:“她生父又是何人?”
“她父亲名叫介离,是当年和毒血一起害得你家破人亡的帮凶。”长空长刀环手,昂首朝天,无奈叹道。
秦舞阳“啊”地一声,险些跌倒。
长空在众人惊诧的表情中,把那多年之前自己与聂政和都陨如何在雁山一战救了秦舞阳与江女,后江女和秦舞阳如何交于都陨抚养,而那江女本介离之女,其有两个姐姐,大姐蒹葭,二姐若水,那若水爱上了聂政,在雪原替聂政挡了一剑后身死!而那大姐蒹葭却很早以前就成名于江湖,后来执掌五毒,以一身毒功行走江湖,还加入了秦宫九卫。
“那照壮士之言,江女姑娘便是那蒹葭亲妹妹,此人掳她亲妹妹,意欲何为呢?”杜西同摇头道。
残剑也苦笑:“怕是她还不知道那江女姑娘是她亲妹妹吧。”
“她已经知道了的。”芍药插话道,她回忆说:“在墨家时候小姐跟我讲起过她的经历,她说那个紫衣女子在马车上曾与她相认,可是她拒绝了她的相认要求,小姐说她这辈子只认老爷一个爹,其他的人她断是不认的。”
她这说完,所有人不禁唏嘘叹息,而那秦舞阳心中更是五味杂陈,闻得长空聊起之前的过往,他感到不已,竟又扑通一声向长空跪下:“师伯,舞阳这条命是师伯和两位师父捡回来的,如今两位师父都已经不在了,那就请师伯受舞阳三拜。”
那芍药也随着他给长空跪到:“长空前辈,老爷对芍药视入己出,芍药却半分未有报答他便被人害了,今借此机会,也请前辈代替老爷,受芍药三拜吧。”
那秦舞阳虽内力已无,但还是英姿挺拔相貌不凡,而这芍药更是愈长愈美光彩照人,二人就在这长空面前齐齐跪下之时,端如一对拜堂的璧人,男才女貌很是般配,那杜西同在旁边起哄到:“两位如此心意相通,不如把堂拜了得了。”
他一句话,惹得在场所有人全哄笑开了,那长空也哈哈抚须朗笑道:“这办法不错,芍药姑娘做饭手艺不错,而且心地又极端善良,如果舞阳你娶了她,师伯这把曙光就赠与你们,当切菜刀使。”
“哈哈,天下第一宝刀用来切菜,那天下第一宝剑岂不用来劈柴?”残剑也觉得有趣,便也与他们取乐起来了。
秦舞阳心中竟也暖洋洋的,却无排斥之感,虽然他只把身边这芍药当作妹妹,虽然他心中已早有一个人住着,但是如果真能娶得芍药这等温柔善良的女孩,那是几辈子才能修来的福气?
他也哈哈朗笑起来,回那残剑:“残剑兄,你如果真送小弟我天下第一宝剑,那我便娶了芍药,以后我们的儿子过继给你如何?”
他这一语出来,所有人都傻了眼。
尤其是跪在他身边的芍药,如闻天音,她傻傻的张着小嘴,盯着秦舞阳,脸上既惊又喜,既羞又怕,既嗔又柔,红红一片,有如山间的杜鹃一般。
残剑倒也没惊,因为他不知道秦舞阳与飞雪的事情,只以为秦舞阳钟情于这芍药,芍药也喜欢秦舞阳,故心中只想促成这桩好事,便笑着说:“没问题,那天下第一宝剑,便是伤痕是也,有朝一日为兄我拿伤痕剑到兄弟你面前,你可别反悔今天之话。”
“断不反悔,但只求马兄你早日寻到,兄弟我还等着早成好事,早生孩子呢。”秦舞阳此言说得甚是爽朗,但是他心中却有千万个对不起芍药之感,因为他心知那伤痕宝剑纵是谁也无法找到的,它已经被聂政毁掉了,如果找不到青魔,他就与芍药成不了亲了!他当然不是一个傻瓜,芍药一直以来爱着他他如何不知?可惜他心中已经有了飞雪,再也住不进去任何人了,所以他只有借此机会,让身边这个姑娘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