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寻找燕太子丹,众人亦回过神来,想到此处不是久留之地,便全全起身,分作两拨,一拨乃长空,芍药,杜家兄弟中的二个刀客,他们随那蒹葭奔逃而去的山坳追去,寻找秦舞阳和江女的踪影;而残剑兄妹和杜西同,则顺着东边坡口而下,沿着几个龙潭寻找太子丹下落,大家约定在山腰的马家箐会合,那马家箐在一片原始森林之中,大家能不能准确找到,还是一个未知定数,众人便边走边撤,下了轿顶山,心想自己来到这药山之顶,竟险些丢了性命,而且还放那妖女堂而皇之逃走,真是一大奇耻,现在只盼妖女手中的那一对师兄妹能够安全,妖女不要对他们再下毒手的好。
距那药山绝顶五六里地的一片柏林之中,有几间破烂的瓦房,瓦房之外,一只金黄色的豹子蹲在门口,威风凌凌霸气逼人,口中叼着一根碧绿色的玉鼎,巨目闪闪傲视着那柏林尽头的路口,双耳耸起,像一个忠诚的卫兵,在守护着它的主人。
而三间破瓦房中最干净的一间里面,有一男二女,男的一身青衫,负手立于门边,脸色苍白,却不乏俊俏,此人正是秦舞阳,而一个白衣女子则昏迷在屋中的草床上,脸白若纸,呼吸时断时续,景况令人担忧,另外一个紫衣女子手握一柄短剑,凌眉盯着秦舞阳,问道:“舞阳公子,你想杀了我么?”
“当然。”秦舞阳毫不犹豫,干脆答到。
那紫衣女子当然是蒹葭,她闻秦舞阳如此干脆而说,脸上堆起娇魅一笑,手中短剑递了过来:“你既然想杀,那便杀了我吧,但是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你说话端是好笑,如今我功力全废,是你杀我才对吧?”秦舞阳一脸冷笑,回到。
哪知那蒹葭却惨然一笑:“我是如何也不能杀你的,因为你是我妹妹的心上人,杀死了你,她还有什么希望活下去。”
“那我更不能杀你了,你是我师妹的姐姐,杀了你她要找我拼命。”秦舞阳也用蒹葭的话回了她,蒹葭身体一震,目光中竟有莫名的东西闪动,她颤声问:“难道你的杀师之仇,却不报了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不会用这种趁人之危的方式杀了你,这不是我秦舞阳的作风。”秦舞阳伸出手,把她的手按了下去。
蒹葭呵呵笑着:“没看出来,你小子虽然武功废了,骨头倒是挺硬的嘛。”
“坐吧,我看你伤的不轻。”秦舞阳见对方脸色惨败,细汗溢到了鼻孔之前,显然是身上的剧痛所致,哪料他这话一出,蒹葭俏脸一红,踌躇道:“不,不坐了,我忍着便好。”
“你确定能好吗?”秦舞阳眼睛都直了,因为蒹葭脚下竟聚起了一大摊血,显然是她体上伤口所流出来的。
那雷火弹是何般的厉害,弹体在身边爆炸,弹片自然四散而开,没把她蒹葭炸个稀巴烂算对得起她了,还仅是射了几片进她体内。
蒹葭脸已红到耳根处,她结巴道:“我,我说能忍就能忍,不忍你能治吗?”
秦舞阳眉毛一挑,得意地道:“如何不能治,只要不是内伤,本少爷定能手到病出。”不过他刚说完这些话又后悔了,因为对方是女子,男女授受不清,你纵有通天医术,你也得把弹片给取出来吧?要取弹片人家就得退去衣物吧?难道你要别人脱光衣服给你治。
秦舞阳想到此,自己都不禁脸上一红,暗骂自己是禽兽,一不小心就想歪了,对方是自己的杀师仇人,再如何可怜也是可恨的,断不能为了一己善念而忘了师父临死时的嘱托。
那蒹葭沉吟半晌,脸色愈发的苍白,最后,终于还是咬了咬牙,冷目逼视着秦舞阳:“今日之事,你断不能与外人道,如果传扬出去,我发誓会把你大卸八块,扔了喂狗。”
“怎么,你真要我治?”秦舞阳一下慌了,失声道。
蒹葭仓地一声拔出短剑,顶住了秦舞阳喉咙,冷声说:“你现在就给我治伤,若治不好,我会立刻杀了你与江女,与我陪葬。”
“你这妖女,好是恶毒,若雪有什么错,你连她也要杀?”秦舞阳听她说要杀江女,心中立时大怒,喝问道,蒹葭冷哼道:“若雪本没有错,错就错在她爱上了你,而且有了我这个姐姐,如果杀了你,我也死了,她留在世上便孤苦无依了,所以你若治不好我,我们三个人便一起死去,你意下如何?”
“脱光,爬下。”秦舞阳怒气冲顶,吼道。
“啪。”蒹葭一记耳光抽了过来,正正打在他脸上,打得炸天作响,她柳眉倒竖,怒喝道:“你这无耻小贼,敢轻薄姐姐我,活够了吗?”
“你那钢珠伤在臀部,不脱衣服小爷如何医治。”秦舞阳捂着被她抽得半边生疼在脸蛋,甚是无名火起。
蒹葭也是无话,因为自己身上的伤的确很重,再无力与他争执,想罢长叹一声,扔了短剑,宽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