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舞阳见蒹葭脸色已有好转,便想到自己还满脸是血,要准备起身去找水洗下脸,呼听蒹葭温柔地道:“秦公子,你扶我起来穿衣如何?”
听到她娇媚的声音,秦舞阳的心都要化了,再看她那楚楚可怜的眼神,他不得不答应,他坐上床去,脸偏开,双手搂起了她的肩,正要扶她起来,岂料蒹葭嘤咛一声,顺势滑进了他的怀中,两只皓臂紧紧勾住了他的脖子,双眼水汪汪的,竟然对他温柔地道:“秦郎,娶我可好?”
秦舞阳立如五雷轰顶,瞠目结舌,不知所措了。
蒹葭勾着她的脖子,一股奇香瞬间传进了他的鼻孔之中,樱唇凑着他的唇吻了上去,秦舞阳忙抬手拦住:“姑娘,你请自重,舞阳心中已有人也。”
蒹葭妖媚一笑,披在身上的衣裙已然滑落,玉体又再次呈现在秦舞阳眼中,此时软软的身体依偎在秦舞阳怀中,就如一团酥暖的雪花,秦舞阳温香软玉中,脑袋竟然出奇的清醒,此时他脑海中悄立着一个清美的身影,那双深邃的眸子正痴痴盯着他,好似对他说:傻小子,你敢心猿意马,我绝不放过你。
蒹葭在他唇边柔柔吻了一下,轻然飘身而起,嗖然之间,竟已把衣服尽数穿上,傲然落回,悄立于秦舞阳面前,妩媚笑道:“公子既是正经之人,蒹葭也不强求,因公子救我一命,蒹葭为报公子大恩,愿做三年奴仆,任公子驱使。”
说罢着头便跪,欲向秦舞阳拜下,秦舞阳忙伸手拦到:“在下已有丫鬟,万不可再收一人,姑娘不要开玩笑了。”
对方却脸色沉沉,力道硬硬压下,眼中目光闪闪,依旧娇媚不已:“公子若不收我,定是嫌弃丫鬟多了,怡儿这就去杀了芍药,只留下蒹葭一个,如此公子便可安心了。”
说罢起身欲走,正逢门外芍药闯了进来,秦舞阳见之,一时惶急,忙一把拉住蒹葭手腕,苦道:“你别去了,我收你便是,何苦再造杀孽?”
蒹葭闻之,竟然喜不自胜,嘤地一声回身跪下,向着秦舞阳沉沉一拜,口中道:“公子在上,请受蒹葭一拜,从今天起,这三年之内蒹葭为公子命是从,绝不悔怠。”她说完这些便恭恭敬敬的磕了下去,不像做样子,此时不仅长空和芍药等人入得门来,就连那床上的江女也醒了过来,众人见这号称天下第一毒女的蒹葭竟被秦舞阳驯得服服帖帖,甘心做奴,心中不免大为惊诧,都一齐抬眼向秦舞阳看去。
那秦舞阳一脸苦笑,竟似迫不得已一般,更让人好奇了。
小龙潭畔,太子丹瞥见几人似鬼魅一般掠来,忽忽间就把他围了起来,他冷哼一声:“哪来的点子,请自报山头,免得造成误会那可不好。”
“堂堂燕太子殿下,何必装江湖人士?”那些人中有一个人发话到,太子丹抬头看去,只见那人身着橙衣,脸庞俊美,如同皓月,他心中冷冷一笑,说:“你等九人不好好在宫中伺候皇帝,来这西南边陲,荒山野岭作什么?”
“我等兄弟出来,当然是为了任务,怎像燕太子殿下你,走到哪都有军国大事缠身,天下兴亡运筹于胸,好生气魄。”那人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声音尖细尤若女子,让人听起来身上便起鸡皮疙瘩,很是不舒服。
太子丹一脸厌恶:“尔等奴才,本殿下面前岂容你们信口雌黄胡言乱语,且速速退下,不要扰了本王赏花的雅性。”
那些九彩衣服的人相对一视,口中竟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目光讥讽出嘲弄地盯着太子丹,尖酸道:“现在你承认自己是王了吗?如何在咸阳之时要装作乞丐?见到秦卫像老鼠见到猫一般?”
“本王私事,是你们这些狗奴才应该过问的吗?”太子丹粗眉凌起,怒目圆睁,威严地环目一扫,把这面前的九个人通看了一遍,冷声说:“本王向来看不惯秦卫的胡作非为无法无天,尔等做为秦卫的走狗,若再不收敛一条道走到黑,那休怪本王辣手无情。”
“你以为你自己还是燕太子吗?”那橙衣人从怀中缓缓取出一物,竟是一卷筒锦帛,他随风展开,却是一件密召,那人将密召拿在手中朗朗宣读:“兹察明燕太子有谋反之心已久,为正皇帝风范,避天下百姓于兵祸,朕命秦卫速擒太子丹入宫受审,若此人抗法,可就地诛杀,带其首级回来便可,钦此。”那人念罢,圣旨一卷,抛向太子丹,说道:“反贼太子丹,你自己看吧,不要死得不明不白,到阎王殿上还要喊冤。”
太子丹接过那圣旨,展开一瞥,却见秦始皇的印玺方方正正盖在上面,乃货真价实的皇帝圣旨,心中不禁一寒,冷笑道:“好秦王,你还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