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中,关上房门,走到桌子前,摘下斗笠放到桌子上。苦笑了一下,自嘲似的喃喃道:“要是哪天实在没钱用了,不如去自首,那三千两黄金岂不就归我了!呵呵。”
走到床边,坐了下来,心中的危机感非常强烈,觉得必须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才行,只有自己的实力才是最可靠的保障。
盘腿坐上床,回想着经络运行图和无名真经,揣摩该如何打通冲脉与督脉的联系。经过反复推敲,张浪觉得幽门、石关两处穴道最有可能,该选择哪一处呢?张浪不敢贸然尝试,经过之前的教训,他明白,若是冲错了穴道,小命都有可能不保,上一次仅仅是他运气好,虽然冲错了穴道,却并未造成严重后果,但再来一次可就难说了。
张浪在幽门、石关两个穴道之间反复揣摩,最终觉得幽门穴的可能性最大,因为它距离督脉的距离最短。
尝试吗?
急于获得力量的张浪决定冒险一试,闭上眼睛,开始调动霸决真力冲击幽门穴。外面看不到任何动静,其实此刻他的经络中却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从气海调来的真力一浪接着一浪不断冲击着幽门穴,每一下冲击,全身经络都是一颤!
张浪的额头溢出了汗水,神情一会儿痛苦一会儿平静,真不知道他的情况究竟怎么样?
……
一个时辰过去了,张浪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两个时辰过去了,张浪的脸色竟然变得如同炭火一般,触目惊心,头顶上还不断冒出蒸汽。
三个时辰过去了,张浪的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片刻之后,张浪睁开了眼睛,满脸兴奋之色,“太好了!被我冲破了!”原来张浪成功了,他选择的幽门穴是正确的,冲破了幽门穴,督脉与冲脉连为一体,加上之前张浪已经打通了任脉与冲脉的联系,张浪现在已经打通了任督二脉!霸决第二重虽然残缺不全,但却被他摸索着练成了!
心念一动,真气便调运到右掌中,速度比以往快了三倍不止,另外,所有经脉的宽度都扩展了不少,完全能承受住三十年功力的运行。前文已经说过,张浪由于吃了那种神秘的红色果实,气海中蕴藏着六十年的内力,他此刻也仅能调运这股力量的一半。
练成了霸决第二重,张浪并不满足,继续练第三重。然而第三重的要诀残缺得更加严重,张浪尝试了几次,却没有取得任何进展,暂时放弃了。虽然没能一鼓作气练成第三重,不过张浪的心情依然格外愉悦。
从床上下来,走到窗户边,推开窗户,只见星月满天,远处的山峦只剩下了一道模模糊糊的轮廓。深吸了一口气,夜晚的凉风涌入肺部,不禁精神一振。
大门口突然传来马蹄声和车轴转动的响声,张浪循声看去,只见一辆挂着风灯的黑色马车在十几个人的护拥下驶入驿站的院门。
张浪赶紧躲到窗户后面,因为那十几个人中,好几个人他都认识,其中护在马车两侧的那对中年男女,就是当日保护独孤小姐的那两个人,一个叫庞四,一个叫李秀云,都与张浪交过手,还有那个被张浪扒光了衣服绑在树上的李文卿,那个一身黑衣的俊秀公子,则是将张浪打落天坑的罪魁祸首之一,此刻张浪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他的来头其实也很大,他是江南金陵名剑盟太上长老的嫡传弟子,名叫宋问,年纪虽轻,然而在名剑盟中的地位和实力都非同小可,是名剑盟着力培养的年轻高手之一。宋问由于崇慕独孤青凤,因此一路追随而来。
张浪恨得牙痒痒,心中道:真是冤家路窄啊!不稍微报一下仇,怎么对得起自己?
身体稍微移出来一点,看见马车已经在大厅外停下了,那位身着黑色束腰长裙的独孤小姐,被众星捧月似的迎下了马车,这一刻,天空中的明月都好像失去了光华,她实在是太美了,也许月宫中的嫦娥见了她也要自惭形秽吧。
张浪虽然因她差点丢掉小命,却也不由自主地失了失神。张浪的反应还算好的,其他那些人都已经如痴如醉了。
张浪关上了窗户,思忖该如何整一下他们,心里突然有了一个主意。
走到桌子边,拿起斗笠戴上,匆匆离开了房间。找到驿丞,给了他一锭银子,问他要了几样草药。在这一类的驿站中,都备有日常草药,有的驿站甚至备有稀有草药,因为往来的客人和官员,难免不会有个头疼脑热的,若是碰到这种情况,没有药会很麻烦的,甚至有可能出人命。
十几人护拥着独孤青凤进入大堂,驿卒见对方来头很不小的样子,当即不敢怠慢,哈着腰迎了上来,“几位是要住下吗?”驿卒问道。目光不经意间落到了独孤青凤的身上,整个人就如同被点穴了似的,立刻呆愣住了。
“发什么愣?”李文卿挡到驿卒面前,没好气地喝问道。
驿卒回过神来,连连道歉,可是脑海中却依旧是独孤青凤的绝色风姿,整个人都有些恍恍惚惚的样子。
“给我们准备一个独立的院子,再准备五桌饭菜上来,都要好的,价钱不是问题。”宋问上前来道。
驿卒连忙应诺,下去准备去了。
十几人分成五桌坐了下来,独孤青凤、庞四、李秀云、李文卿、宋问,坐了一桌,其他人则坐了另外四桌。此时,天色虽然已晚,不过大堂内除了独孤青凤他们之外,还有四个客人,一对夫妻模样的人坐了一桌,一个胖子坐了一桌,一个年轻人坐了一桌,四人都很普通的样子,并没有什么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