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说完,立即叫喊下人去摆设酒宴,要来款待云天。
书房中,云天邹着眉头,看着那几乎快要手舞足蹈的王兴,老态横生的他时笑时哭,云天便是一脸的无奈,现在的大学士完全沉醉于欣喜当中。
王兴当然是兴奋无比,因为云天写出的那个“礼”让他文法顿悟,打破了数十年的桎梏,他以后便能以文法超然,著惊世之文,从而引得先古大贤文气附身,踏入道修行,破言出法随之境。
“王大人,我觉得您还是先著文章为妙,一来您可以早些引文气于身,助您踏入文道修行,成就大道。二来可造福大燕百姓,传达明礼,礼行天下,深明礼义,又可助陛下中兴宏图大举!”
“言之有理!多亏你提醒,不然老夫险些又犯糊涂,哎!”王兴拍着脑袋,随即道:“今日则罢,老夫无论如何都要与将军痛饮一番,明日便沐浴焚香,开始著写文章,如今念头通达,不出一月便可著出惊世文章,那时老夫便能够成功踏入武道。”
“只不过,这一切都得感谢你才是,是你的那个“礼”字提醒了老夫,让老夫有了打破数十年的桎梏,能够有幸踏上文道,所以,你得受老夫一拜!”
王兴一脸感激与感动,说完便要行拜,但云天手快,立即将他扶住道:“小子何德何能受如此之礼,只有求大人能够将“礼”的要义明析释达,让大燕百姓知礼,懂礼,学礼,稳定燕民之心,以至于大燕朝廷能够民心所向,成为大燕中兴的重大举措。百姓知礼安法,国家便强盛,如此一来,让中原诸侯国都不可小视我大燕国……。”
云天一腔热话,使得王兴对他更加深感敬佩,因为少年告诉过他,少年并不是燕人,但是少年却如此热爱这个国家,为大燕国着想,这究竟是为何,只有少年自己知道。
礼,并不是单单只是阐述礼的意思,它更具较为深远的意义,因为它表达着一种社会和谐与稳定,礼于法,法安天下。
在燕都中,读书人是很不被尊重,皆是普遍现象,所以大燕国中大多数学者皆是些泛泛之辈,很不入流。
不动礼,便不知法,便横行无忌,单说这燕都,天子脚下,便有高尚书家少爷横霸街头,有欺男霸女之举,这些都是随处可见的社会丑陋恶行,大燕国看似安定祥和,国泰民安,但这些都只是表象而已。
大燕地处北域地区,并不具备中原地区那样博大精深,源远流长的历史文化,在过去数百年前,大燕国还悲哀划分为地域,所以,因燕人性格残暴鲁莽,所以被中原耻笑称为半蛮人。
北域异族,大草原上的人是蛮人的天下,但是燕人却自古有半蛮的称号,燕人的血统比中原人纯真而高贵,却遭到中原人的歧视。
但事实上燕人只是民风彪悍,但也勤劳质朴,随着历史的演变,燕人也一直受中原文化的熏陶,那些蛮性之气早已不复存在,只是中原诸国依旧用有色眼光看待燕人。
所以,大燕国很受中原诸国的排斥,到了如今这个时代,依旧如此未有太大改善,大燕南方战事连连。
人族中,燕人仍旧是被其他民族所排斥的种族。
云天谢绝了王兴安排的宴席,只是盛情难却之下,与这位即将入道文途的大文豪痛饮了数杯,方告辞离去。
并且再三嘱托王兴切勿将今日之事外传,因为不希望自己太过张扬,惹来杀身之祸,因为他目前还未查出一直想要取他性命的人。
王府外,云天骑着烈马抱拳与学士大人王兴抱拳辞别,然后骑着马按照原路返回,一路上他都十分小心,一支手离马背上套着的大刀很近。
云天骑着马走得并不是很快,然而到了半路上,背后一辆黑色马车快速行在了他身后,然后便一直缓缓跟着他行走。
云天稍有些意外,他知道马车里是谁,但是他不想与马车里的人同行,尽管他们的目的地都是龙隐山庄。
于是,在前方一处楼阁高耸的建筑处下了马,拿起他先前用黑布缠绕得很严实的大刀,就一头跑进一处建造得如宫殿似的建筑,当他进去了之后,他才反应过来,后悔莫及,他居然错入了青楼。
顿时使他想起了一句话:“男人不入青楼,情便不满天下”,但是此时的云天却觉得这句话就是为他写的,他脑子里顿时感到有些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