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问是何人?为何拦本将去路。”
云天突然问道,自拜将以来他从来不显摆战威将军这个将军架子,但是在这个人面前必须拿出来,对于高吉安这位龇牙必报的权臣,自己竟然已经得罪了,便要挺起腰杆直立面对。
马车帘子不慌不忙地被打开,露出一名身着大燕官服的知命的男子,锦袍刺绣的大燕官服呈大紫色,不怒自威。
“敢问马上可是战威将军?”豪华马车里传来不轻不缓的声音。
“正是本将军。”云天坦荡地回答道。
“我前来便是想请你去趟府上,小儿与将军之间的事本官已经彻底调查清楚,但想要亲自与将军商谈,如果真是小儿做得有过之处,本官也不为难将军。”
云天心头冷笑,然后随口道:“高尚书位极人臣,权柄滔天,但却是对子女管教之法稍欠火候,不过这也是大人呕心沥血忙于政事而导致疏忽,情有可原,为人处事则有人无完人之说。”
本想来个兴师问罪额下马威,不料却碰了一鼻孔灰,反倒被变相地嘲讽了一次,此时豪华马车里的高吉安脸色阴沉而又难看。
“将军所言也有些道理,小儿这些年的名声的确不怎么好……”
“不是不怎么好,简直是声名狼藉了。”
高吉安还未说完却被云天抢过话去,险些气个半死,豪华马车里的尚书大人真想不顾颜面地怒斥一番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
这么多年来,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么不恭地与他对话了。
“将军,你随随便便就砍下小儿一只手臂,难道我儿注定落魄下去?你就不给些交代?”
“他有你这么一个父亲,何来落魄之说?”少年轻言淡笑反驳道。
高吉安怒极反笑:“好你个战威将军,你就不怕我去陛下面前告你一状,你害我儿那般凄惨,你不得好死。”
“高大人,你要去告状就赶紧去,别挡我的道,至于陛下为不为你做主,这个真不好说。”
“你…”豪华马车里突然晃荡一下,露出一张阴毒的脸狠狠地瞪着马背上身形挺立的少年。
“出发!”
云天大喝一声,单骑从豪华马车边上绕了过去,身后十八骑身上杀气凛然,缓缓跟在少年身后。赵长平率领这禁卫军旗队也紧跟其后。
赵长平到了身旁缓声道:“殿下,这么激高吉安恐怕不妥。”
“唉,走一步看一步,难不成跟他低声下气不成?这高家多年经营的高党难对付啊,得像个万全之策,谈何容易啊!”
望着少年的无奈与叹息,赵长平也无奈叹息一声。
回到龙隐山庄。
云天痛痛快快地与赵长平喝了一顿酒,然后便在一觉到了晚上,寒风呼啸,朝西遥望了一眼,刚入夜幕的燕都城,灯火的海洋,站在走廊望了望天空,云天顿时闭目而立,缓缓轻吐出浊气,俊逸脸颊之上噙着一抹喜色。
“炼体三重天!”
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少年的声音激动得有几分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