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云天心中倒是蛮期待天字营禁军如何霸气外漏,现在却知所谓的天字营原来是一群兵痞,一百多人都龟缩在库房中军中赌博,不可不单单是军中世风日下的表现。
蹿出几名青年男子,望着一眼躺在雪地里哀嚎不停的仆人,其中一名年轻男子怒道:“怎么一回事?”
奴仆痛苦地指着不远处风雪飘飘里,一名身着朴素棉袍的清秀俊逸少年,身后跟随着大批人马,虽然矗立在风雪里,但气势凛冽至极。
“原来是你小子,我刚还纳闷呢,你怎么一声不吭就溜走了,原来将家底都搬来了,用不用带这么多家仆,我们这里恐怕可住不下,再说球哥不一定同意,不过也好办,给些银子怕是能行……”
那名与云天有些交谈的男子,一脸不惊地道,就像是在闲唠家常。
“大…胆!”
赵长平露出一股威严,厉声道,愤怒无比。
“将所有人都喊出来。”
云天挥了挥手里马鞭,声音有些急不可耐,催促道。
几名年轻男子神情发愣,心中猛然一震,他突然看到一张张阴寒的面孔,这绝对不是少年所带家丁,身处军中的他们自当认得那一批人的身着打扮,那可是铁骑。
咽了咽唾沫,几名青年男子浑身不自在,虽然目前还不清楚这些兵马何方人物,但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起来,进入库房中便大吼:“不好了,外面来了一批兵马。”
坐在木桌上正摇骰子的年轻人,顿时色变,一把推开左右供他随意揩油的侍女,跳下木桌。
“他娘的!”嘴里谇了一句,便往外跑去,库房里人都朝着外面涌去。
陆陆续续的人都涌出库房,都是一些年轻人,大多数都在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不等。但在这寒气森森的气氛中,一个个缩头缩脑,没有丝毫朝气而言,这哪里像是禁军,万虎三人也都似乎顷刻间明白了什么。
“怎么回事?你们哪个营的,真当老子这里好欺负不成,一天就要过来嚣张千百回。”
一名棕色锦袍的男子上前吼道,云天皱着眉头,这人正是先前在里面一边豪赌,一边调戏侍女的浪荡子,云天对他印象尤为深刻,自己身上的几两银子都是输他最多。大家嘴里都称呼他为球哥,显然在这批人当中有些地位。
“哎哟,怎么是你,不就输了几两银子,至于要搬人来找回场子,要我说,这事嘛其实不大,大家还是好好商量,用不着兵矛相见,我们天字营也有百十号人,真打起来你也就二十余人,讨不到好。”
那名被称呼球哥的男子,嬉皮笑脸的道。
“你们算天字营的人?”云天突然不怀好意地问道。
“你这不废话,难道你还是了不成?”球哥身旁一名男子显然有些不悦,翘起鼻孔,显然也没太多惧怕。
因为此时库房门口已经足足聚集了一百多人,都是一些青年男壮,尽管“站姿不俗”,但人多势众,也不低人一等。
“你们算个鸟!”
云天突然嗤之以鼻地骂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