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萌萌是有自尊的孩子,她不是会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的孩子。看那背影渐行渐远,她感到了无地自容,更是感到了挫败,“出师未捷身先死”,她此时好像有点理解那句话的意境了。
就在刚才,她还在为他的不出现寻找理由。或许有急事不能来,或许路上车子坏了来晚了,或许忘带东西了,或许去买东西了,太多的或许,让她坚持等了两个小时,在此刻都成了笑话——笑她的白痴、幼稚、单纯、愚蠢。
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耍我?为什么耍我?喜欢你也有错?耍人就那么好玩?
好多个问题涌上心头,头好疼,好像要爆了。
她好似突然间醒悟,她被人耍了——因为喜欢人家而被人耍了。不是在愚人节那天,只是因为喜欢人家而被耍。她内心里有些生生的疼了,眼里也开始蓄积起泪花。不能哭,她告诉自己,这有什么?她不就是又被耍一次吗?她这么劝慰自己,反正又不是第一次。很庆幸这事没有别人知道,不然真的要无地自容了。思及此,她转身看了下四周围,没看到熟悉的面孔和身影,还好,没人认识我,她这样想着。努力忍着眼里的泪,她毅然而然的转身向家的方向走去,是该回家了,出来的时间不短了,她这样告诉自己说。
忘了在哪里看过这么一句话:家是停泊的港湾,早晨出发即一个弧度,将晚的幕布里回到终点。
当萌萌画了一个圈,回到家时,天已经很晚了,罗雨燕在忙着做饭,阿达出去和小朋友玩还没回来,爸爸还在电脑前忙着什么。一路上她早已收拾好自己的情绪,像往常一样很平静的给爸爸妈妈打了句招呼:“妈妈爸爸我回来了。”
“噢,你待会去楼下喊喊你弟弟,饭就快好了。”罗雨燕边忙着手中的活边吩咐了一声。
“嗯,回来了就好。”那边司佳明也回了一句。
“知道了,我洗把脸再去。”萌萌边说边把包放到沙发上,然后向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那天晚上,一家人谁也没看出萌萌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谁也不知道萌萌在那个下午经历了什么;但都感觉她有些不一样,具体是哪里不一样还真说不上来。也许那就是血缘的感觉吧。因她本人没说什么,家人也不好对青春期的她刨根问底,以免引起她的反感,那可不是他们所希望的,所以只好顺其自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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