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笙歌抓起她的手，细细看着。尖锐的指甲，经过铁柱子的磨练，已经尖锐地比刀还令人胆寒。

青鸟看到她眼中的惧意，一握手将长指甲收了回去。

指甲瞬间变短，擦破的指甲更加难看。新的伤疤，旧的伤疤，刚结痂的也在流血。

“青鸟……”可惜她没有收藏手帕的习惯，要不然就可以暂时帮她止血了。

青鸟收回手，淡淡道:“无碍！”

轻烟凑上来。“还真是稀奇，你这人竟然停手了！”她好奇，青鸟对待柳笙歌，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青鸟不去看她。“难得来找我，出什么事了？”

说起这个，柳笙歌激动道:“方才遇到几个老头，他们说我们在天穹山撒尿！”

轻烟推开柳笙歌。“胡说什么！是大长老和二长老，一上来就对丫头动手，还好逃得快！”

柳笙歌点点头，“那几个老家伙！要不是我尊重老人，早就一脸瓜儿子上去了！”

“别理他们就是，找人麻烦的事，他们也不是一次两次做了！总有一天让他们死，让他们蹦哒！”

柳笙歌看青鸟越说，脸上的表情越冷，想起方才她对自己也那么狠的场景，又是一阵胆寒。

很难想象，对自己都能这么狠了，更何况对待别人。她有预感，那几个老头惨了。

这厢，几位长老这边。

“方才我看到的，那是蓬莱公主吧！”大长老一边揉着刚被轻烟踩闪了的老腰，一边问道。

清敛点点头，“是这位公主！”

二长老一边喷血，一边爬过来，看样子支撑不住了。“方才……那……咳咳，那妮子好生狠毒，呃——”华丽丽地晕倒了。

彩衣正巧经过，补了一句。“跟轻烟公主在一起的，不就是掌门夫人么？怎么，看几位长老如此狼狈，难不成是被那女人给害了？”跟她抢师兄的，能死一个是一个。

语出，四下震惊。“掌门夫人？”

彩衣点点头，“是啊！名唤柳笙歌，自称是天穹山掌门夫人。”

大长老示意清敛将二长老搬走，自己和彩衣打探起来。

能为情敌多竖个敌，彩衣自然是乐意说的。

……

又一场阴谋……

这一天，柳笙歌玩得好好的，听到有人敲门，就去开门。

一打开门，就被人狠狠推了一把，倒在地上。

抬头看清楚，是前几日那个叫彩衣的女子。

脸上是狠毒的神情。

一个恍惚，总觉得这场景，什么时候遇见过。

“柳笙歌！你打伤二长老，这账可怎么算好？”

“是他自己……”

“还狡辩！来人，打死她！”

门外冲进一群弟子，将柳笙歌团团围住。

柳笙歌想喊救命，可是青鸟被云腾拉去了，轻烟又去大瀑布找知玖了。

那棍子落在后背上，她还是忍不住喊出声。

这喊声倒是引来一个人——玳玉。

她摸着有些凸起的肚子，心情很好地站在边上看柳笙歌挨打。

柳笙歌只听得到周围闹哄哄的笑声，尖锐地挠着大脑，烦得她快疯掉。

陌生又熟悉的记忆涌现，悲伤的情绪全都堵在心口。

猛的起身，身边打她的人却被镇出了好几米外。

一片黑色的浓烟。

“你是魔……妖孽！竟敢潜伏在天穹山。”还是不敢放狠话，周边的弟子都倒在地上咳血。

柳笙歌邪魅一笑。“彩衣师妹！可还记得我？”伸手撕下面具，果然看到她脸上羡慕嫉妒恨的怨毒神情。

“柳笙歌……你回来了。”

“对啊！我回来了！回来看望你们姐妹俩，只可惜紫依妹妹已经先你一步去了！”故作惋惜状。“我晓得你们姐妹情深，故而送你一程！”抬手想杀了彩衣，身后却传来轻烟的声音。

“是你？你把丫头藏到哪里去了？”此时，母亲的遗愿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最重要的是柳笙歌的安危。

难道她看不惯丫头嫁给莫怀善，回来破坏的？

柳笙歌对她勾唇一笑，飞身离开了院子。

轻烟想追，却被刚走出来的青鸟拦住。“不必追了！”

“呵呵！她是你养母对吧！她才是最重要的对吧？可怜连自己名字都不知道叫什么的丫头，她那么关心你，你是怎么报答她的？你有没有考虑过，如果你的好养母将丫头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