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子是东西混血儿吗?”人群中一个人大声惊呼。
约翰?阿图尔说:“莲子的父母都是东方人。只不过她的曾外祖拥有一半白俄人的血统,而莲子遗传了他的蓝眼睛。”
原来如此!
记者人群们簇拥在约翰?阿图尔的周围还欲再问,已经有工作人员出来阻止说,时间已经太晚,请大家让阿图尔先生和莲子小姑娘回酒店好好休息。众人即使不舍也不能过为己甚,毕竟还是要给大师留下一个好印象,以显示泱泱东方大国的良好素质。
音乐会的第二天,各大版面的娱乐版头条都被约翰?阿图尔和萧莲子占据,并纷纷将萧莲子捧成音乐小神童。
当欧阳旭看到报纸上写萧莲子的父母均为东方人,只是恰好遗传了曾外祖白俄血统的蓝眼睛时,心跳又不可遏制地加快了。他曾经向林素月打听萧然的情况时,林素月提过,萧然的外公是白俄混血儿。会是她吗?四年来,他从未主动去打听过关于萧然的任何消息,而林素月那边也似乎与萧然断了联系。BOC已经完全转型成为了一家文化艺术投资公司,据说苏骏辰虽然还是法人,但基本已经不参与公司的日常管理,也很少出现在公众的视野里。这几年,H市书画协会每年还是会给他发来邀请函,但去参加的人回来都说萧然没有出席每年的书画交流会,郝时雨那里也只说是萧然每年都婉拒了,并表示不再向任何人出售任何作品。他们夫妻二人似乎是同一时间有意低调地回避了所有的社交活动。原来,他们二人带着孩子出国去了。
孩子!萧莲子!欧阳旭仔细地看着照片上的萧莲子,真是越看越像自己。为什么孩子叫萧莲子?而不是苏莲子?难道自己又弄错了吗?萧莲子其实不是萧然的孩子!不行!他一定要弄清楚萧莲子究竟是不是萧然的孩子,他要去找约翰?阿图尔!
约翰?阿图尔下榻的酒店在报纸上都有详细的说明,欧阳旭并不担心自己找不到。
当欧阳旭将车驶进约翰?阿图尔下榻的BJ大饭店的停车场时,透过后视镜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站在停车场里带着墨镜、一身白色衣裙的女人就是让自己又爱又恨的那一个,他不禁双手死死地抓紧方向盘,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后视镜里的她。她抬手看了两次手表,像是在等什么人,不过久等的她脸上并没有露出不耐的表情,嘴角还微微上扬,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她的身材还是那样叫人心驰神往,没有因为生过孩子而有一丝走样,反而增添了几许成熟的风情。
一个天使一样的小女孩一边向她那边跑去一边喊:“妈妈!”小女孩赫然就是萧莲子!她身后还跟着风度潇洒的约翰?阿图尔。
萧然蹲下来,抱了抱萧莲子,在她嫩白的小脸上左右各亲了一下,然后又站起来,与约翰?阿图尔拥抱并亲吻脸颊。
“你们怎么这么慢?”萧然问阿图尔。
约翰?阿图尔耸耸肩,似乎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萧然的问题。萧莲子笑嘻嘻地说:“约翰不知道该穿哪件衣服出门,所以等了他很久。”
约翰?阿图尔可怜地看着萧莲子,似乎在控诉她不该这么快就出卖他。年方四十的约翰?阿图尔算得上是十分英俊的西方男子,身材高大挺拔,气质翩翩优雅,此时摆出了这萌极的表情,逗得萧然和萧莲子开心的笑了起来。然后,约翰?阿图尔又一手抱起萧莲子,一手搂着萧然的肩膀,三人相偕坐上了一辆黑色的小车,由萧然亲自开车,欢声笑语地离开了停车场。
欧阳旭不急不徐地跟在他们车后,心里已经翻涌起滔天巨浪。萧然为什么与约翰?阿图尔如此熟悉?若约翰?阿图尔只是萧莲子的钢琴老师,以萧然的性格也断然不会与他有如此亲密的表现。他们之间的肢体语言,觉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为什么萧莲子姓萧?为什么苏骏辰没有在萧然的身边?想到萧莲子与自己极其相似的容貌,欧阳旭的一颗心又像掉进了油锅里烹煮一般难受。萧莲子真的是自己的女儿吗?
萧然开车带着约翰?阿图尔和萧莲子去了故宫游玩儿。走到御花园时,看到一大片的青葱翠绿和娇艳的花丛,她低声细吟了一首诗:“纷纷红紫已成尘,布谷声中夏令新。夹路桑麻行不尽,始知身是太平人。”
阿图尔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温柔地问道:“然,你在说什么?”
萧然仰头对着高她许多的阿图尔说:“我在用古老的语言赞叹这个时候的美景。”
“然,不论在什么地方,什么季节,我觉得你才是最美的。”阿图尔诚挚地对萧然说。
对于阿图尔这样的表白,萧然已经从最初的羞涩不安习惯到现在的泰然处之。“谢谢你由衷地赞美,阿图尔先生。不过,我想你一定不希望让马丁知道你又背着他赞美了我。”
阿图尔见萧然搬出了马丁,只得转过去看顾萧莲子小姑娘,不再与萧然说笑。而萧然美丽的笑容里却添上了一抹叫人心疼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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