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经脉的修炼,与方才那条经脉的修炼完全不同,这六个穴道,刚好连通了人体五脏六腑中的六腑,每一个穴道代表了一腑,六腑相连,自人体上组成了一幅奇妙的六边形图案,更令姜易意想不到的是,真气在这六个穴道上,几乎没有遇到什么阻碍,便畅通无阻地顺着他的六腑走了一圈。
真气游走一圈,姜易便发现,那种原本空空如也的饥饿之感便减退了许多,虽然不能完全消失,却也使他的身体舒服了许多。
更为奇妙的是,随着真气的不断运转,姜易身体上的皮外伤竟也慢慢好转了,原本一道道红色的血痕,竟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消失了。
当然这些是在姜易不知不觉间进行的,他并没有发现自己身体的异变,他只是不断地控制着体内的气真,沿着经脉不断运行,力求在最短的时间里,将这条经脉练习通透。
当石门外再一次送来吃食时,姜易的这条经脉终于完全地打通了。这次送来的饭食比较特殊,竟然还有一碗清水。
在这两天,虽然有窝头充饥,但实际上,姜易还是感觉异常口渴,他本就不愿意向别人示弱,更何况是在独孤飘的面前,所以他才一直忍耐着。直到看到这碗清水,他才忍不住露出这一丝笑容来。
“他们每隔三天就会送一次水!”独孤飘向姜易解释道。
姜易也不管对方多久会送一次水来,他见到清水,便一口气喝了半碗,另外半碗,他则亲自将之端到了独孤飘的面前。
独孤飘见他似还末饮够清水,便不由笑道:“我不渴,你喝吧!”
姜易闻言一惊,一个普通人三天不吃饭,也许能活下,若是三天不喝水的话……修行过的人虽然与常人迥异,但也只是比普通人强上一点儿而已,如果不吃饭不渴水的话,也有可能会被饿死渴死。
独孤飘似是看出了他的心事,大笑道:“我独孤飘何等样人,就算他们不送水和饭来,我也能在这里呆上个三五载,但你不同,你修为低微,现在又是打基础的关键时候,若是不多补身体的话,以后恐怕很难有所成就。”
虽然明知道对方是魔教的魔头,但姜易听了独孤飘的话,还是大受感动。尽管独孤飘明言自己不用喝水,但姜易还是强行喂他喝了小半碗水。
直到做完了这一切,姜易才发觉自己身体上的皮外伤,竟然完全地复原了。
独孤飘看着姜易诧异的神态,解释道:“这没有什么可惊讶的,我忘忧宫的功法,本就与众不同。你受的只不过是皮外伤,练好这条经脉使之复原,并非什么难事。要知道人体的秘密,可不像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姜易闻言点了点头,听了独孤飘的话,他仿佛看到一扇新的大门向他敞开了,他忽然间觉得,虽然魔教的人也许都是魔头,但魔教的功法却不一定是坏的,凡事都有利弊,如果他能将魔教的功法全都学过来,并将之发扬光大的话,对于很多人来说也未必是什么坏事。
姜易没有再继续修炼,因为他知道,余火生快来了。前几次,余火生也是在送饭的走后不久,便来到这里的。
在这段时间里,姜易一直呆在他之前呆的角落里,闭目养神。
独孤飘也没有说话,他并没有要求姜易继续练功。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果然,没过多久,石门便“咔”的一声,升了起来。
余火生跟在一个执灯的蜀山弟子身后,大踏步走了进来。
余火生仍旧如先前那般,冷冷地看了独孤飘一眼,发现独孤飘眼里根本没有他之后,便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随后便将目光转向在了姜易。
姜易也如同独孤飘那般,看也不看余火生一眼。
余火生脸色蓦地变了,他先是拿出了上次毒打姜易的皮鞭,大力地抖了一下,皮鞭在虚空发出“啪啪”声响,就如同是要吃人的野兽一般。
姜易的神色依旧没有变,他知道自己在修为上虽然有所长进,但是还无法与对方相提并论,现在还是忍耐一些比较好。
余火生冷笑着走到姜易的身前,那执灯的蜀山弟子紧紧地跟在他的身旁,借着微弱的灯光,余火生流露出讶然的神色,他有些懵了,不明白为什么姜易身上的伤在一天的时间里全都好了。
余火生惊疑不定地看了独孤飘一眼,在他的认知中,也只有独孤飘这个级数的人才有这样大的法力,使一个人所受的外伤能在短短的一日间痊愈。
余火生的那双眼睛一阵滴溜溜的乱转,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竟然狰狞地笑了。他对着姜易说道:“没想到呀,姜易!你的伤好得这么快,真是不简单呀!”
话音一落,余火生已举起皮鞭,一鞭子向着姜易的身体抽去。
姜易的身体上再添一道新伤,余火生冷冷地看着他,语气不善地说道:“既然你的伤这么快就好了,那也就别怪我用重刑喽!”
话音一落,余火生便疯狂地将皮鞭甩在姜易的身体上,转眼间,姜易的身体上已满是血痕。
打完以后,余火生又是照例问独孤飘天魔崖的下落,但独孤飘依然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