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呢,只要你的病好了,医生会让你出去的。”我继续安慰他。
“你也认为我有病?你觉得我象疯子吗?一个疯了的人会这么和你说话吗?”他摇了摇头接着说:“紫灵,你知道朋友是什么吗?朋友是用来出卖的。哈哈哈哈……“说完大笑起来,笑的是那么的苦涩。
我看着他没有说话,因为他口中的他们指的并不是医生,而是另有所指,他心里应该有很多事情没有说,究竟什么人这么神通广大,可以操纵别人的命运。
“你知道吗,你不该来看我。”他平静了下来。
“为什么,我们是同学,是朋友啊。”我有些莫名其妙。
“你来看我,你也会有危险,他们会认为我把事情告诉了你,他们会对付你的。对了,你刚才说你最近睡不好,总做噩梦?”他好象很害怕他说的“他们”。
“是的,你说的他们是谁?你有什么事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我试探着问。
“他们已经怀疑你了,已经在对付你了,你别再吃药了。”他神秘兮兮的说。
吃药!他怎么知道我吃药的,我是最近才开始吃药的,他在医院里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太让我吃惊了,我连忙问他:“你是怎么知道我吃药的,谁告诉你的?”
“还记得萧明吗?”他又提起了这个让人去鸡皮疙瘩的死人。
我点点头,有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等他继续说下去。
“他在出事之前的一段时间就经常服用一些药物的,你和他的症状一样,他说他每晚都睡不好,睡着了也是被噩梦缠绕,每次醒来都惊的一身冷汗。我怀疑他吃的那些所谓帮助睡眠的药有问题,一定是被人换了,或是被人催眠了。”他很肯定的说。
“我也曾怀疑过萧明的死,可是没有证据,警察也说他是意外。”我随口说道。
“意外?去他吗的意外,哪有那么多的意外,根本就是有人谋杀,然后又制造成意外的样子,就和当年的陆蜂一样。”
他的情绪有些激动,他似乎也发觉了自己有点激动,给自己也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了下去,然后接着说:“你是无辜的,我不想再有人出事了,你一定要小心,我真后悔上次去你家找你,都是我害了你,他们一定以为我说了什么,才对付你的,哎……”他两只手连着拍了几下自己脑袋。
“别这样,不关你的事,该发生的早晚都会发生的。”我抓住他的手,安慰着他。
医生进来了,说病人该休息了,不能让他太激动,太受刺激,对病情不好之类的话,我没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看宋伟,他双手抱着头,没有看我,我便起身离开了。
出了住院部的大楼没走多远,一个影子从我眼前闪过,随后“砰”的一声,一个物体重重的摔在了里我四五步远的地方,一股带着温度的液体喷到我的脸上和身上。
一切发生的太快了,还没来的及反应过来就已经结束了,当我看清眼前的事物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黑,一下子晕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有个护士模样的人出现在我的视野里。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她关切的问。
“我这是怎么了?”我坐了起来,环视了一下周围,这里应该是个病房,却只有我和这个护士。
“你晕倒了,是受到了惊吓,谁遇到这样的事都会被吓到的,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如果你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的话,就可以回去了。”她说话的声音很柔和。
我起来穿上鞋子,向她道了谢,向门口走去。站在医院的大门口,混沌的思维渐渐清晰起来,那血肉模糊的一幕再次呈现在眼前。
那个人脑袋摔的开了花,鲜血和脑浆迸溅的我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我还能感觉到那液体所带的温度,鲜血顺着地上的石缝蔓延开来。
那张脸,那张熟悉的脸,不正是刚刚和我聊过天的宋伟吗,仅仅几分钟的时间,从离开他的病房,到走到楼下,短短的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会让他这么决绝的从上面跳下来。
我没有回去追问他跳下来的原因,每个人走的路都不一样,都有各自的选择,但是有很多时候会让人无从选择,就象他们,似乎他们的命运抓在别人的手里,他们的行为也受着他人的操纵,我为他们感到悲哀。
带着疲惫的身体回到了家,在门口碰到一个邮递员,说是有我的邮件,让我签收。还是家里舒服,一头扎在床上,晓晓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又疯到哪去了。
拿去邮件看看地址,是在美国的外公寄来的,竟然是一份授意书,外公把他三分之一的财产给了我,天哪,有一千多万!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一下子变成富姐了。强按耐住心中的激动,给外公打了个电话,外公的身体好象不怎么好,有些咳嗽,我要他好好保重身体,别太辛苦了,让表哥多替他做些,迟早公司也要交给他答理。外公接到我的电话似乎很高兴,象个小孩子一样,我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晚上打电话约了梁少鹏一起庆祝我的天上掉“馅饼”。
我们三个酒足饭饱饱以后,一起去唱卡拉OK,我第一次这么完全放松的去玩,他们两个也很开心,不断的和我干杯,我喝了很多,但是我很清醒。
我们一直疯到凌晨才回去,梁少鹏说酒后的我很妩媚,很有诱惑力,我只是笑,心里却想起那句:一定要小心你身边的人。不只一个人这么提醒我,难道要害我的人会和我眼前的这两个有关系吗?他们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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