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又带我来到小屋子里,只是他打开一扇机关门,跟着他下楼梯,不是很暗,但是阴森森的,里面会不会有妖怪?
我胡思乱想之间他停了下来,指了指绑在椅子上的许烺,歪着脑袋头发凌乱,衣服上的血迹残留。而他的旁边,围着许多看守的男人,有的拿枪,有的拿刀,难不成真的如我所想,男男之间还会发生那种事?
“你来换他。”黄毛的这句话算是说明白了,“换了他就可以保他平安。”
我狐疑:“你拿什么保证。”那些猥琐男朝着我流口水,差点恶心出屎。
“道上信用,要不你专程过来不是换人的?”
“放了他。”我缓缓走向许烺,黄毛笑了笑,他和我一起解绳子,“没想到你还挺义气的,就不怕自己被糟蹋。”
“不怕。”黄毛把绳子扣在我双手:“真的不后悔吗?”
“不后悔。”彼时我已经准备好苍戒自杀,他们有枪有刀,斗不过他们我可以选择死也不会被侮辱。
黄毛忽然松开绳子,“你赢了。”
“嘎?”
“带着他走。”
“怎么了?”难不成他发同情心了。
“问那么多干嘛,没看见你男人伤着了吗?”
“可是大哥,能不能借辆车给我。”你看他还昏迷着呢,我一个弱女子怎么驮着他走到市区呢。
路上回来的时候我就在想这都什么跟什么,无缘无故把许烺弄伤又让我去他们窝巢里溜达一圈,再把受伤的许烺带回来。黄毛肯放我们走已经是万幸了,不可能开辆车送我们回去。
但是在我软磨硬泡下他借了辆自行车,我望了眼已经瘪下去的车胎觉得还是算了吧。
许烺一点意识都没有,估计是失血过多,整个身子都趴在我肩上,打电话救助吧,手机又没电了,我就是丢三落四的。
感觉他有一点动静,“你醒了?”我问道。
不吱声。
“喂,醒没醒啊?”
还是不吱声。
算了我就这样带着他走吧,人家好说歹说也救过我一命,许烺忽然哭起来:“你个傻瓜你怎么来了?”
“我特么来救你啊。”
他问道:“你有没有受伤。”我摸摸脚下被草划伤的一点点小口子,再看他身上若有若无的刀痕,估计是和上午和那些人战斗的吧。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许烺啊许烺,你这样拼命保护我有什么好处呢,都说好马不吃回头草了, 再说那只马已经找到更鲜嫩的草,怎么可能回头呢。我想劝他死心,好好待白子雪,又觉得那小表表太欠揍。
“大哥他喜欢你,你不能有事。”
“你和许生的关系那么好?”
“当然了,小时候他就对我特别好。”
我没有说话,两兄弟之间存在许家的继承权,必然引起斗争,许烺一点心机都没有的样子,而许生,我不敢再想下去。许老头子显然偏向许烺了,上一次把许生送往非洲许烺和我说是继承权的问题,我居然还不信。
晚上医院里,我慢慢踱到许生旁边,“还生气吗,下次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许生语气生硬,他刚刚听见许烺情况稳定下来,就是失血过多,医生说静养又赞扬我的英勇,他才注意到是我救回来的许烺。
“不会啦。”我扣着手指头,反正我又没死没伤。指望他们讨论救人政策, 许烺还不流血过多而死。道上的事情就是麻烦。
许老头子也赶了过来,方才还撞倒一个小护士。他精神焕发似的,一见我们就问起自己的宝贝孙子,听说没事才放下心来,“刚刚关照白林那边的人不要来了,他们的做事效率太低了。”
“估计人家是不想和墨林打交道,比较是叔侄关系。”许生一针见血。
“哼哼,我又不是没人,五年前我养的那批人还能斗不过他们……”老头子说话声音很小,但还是被我听见。
情若听说后也赶来,他主要是看看我,但是最体贴的是他在医院门口买来了肉包子,这比什么都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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