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我们傻啊,几个男女包括我一同起了揍死他的想法,把他救人的事情忘得干干净净。
倒是小合子,屁颠颠跑过去咬他的手,我也不懂为什么。
那药是谁放的呢,为什么炒菜的厨师也染病了,他不知道有病毒吗,所以放毒的人正是小合子,她把我们所有人都瞒过去了。
但一个小孩子一定是被逼无奈,我们还是把矛头指向欧弟。
最后在他一句“我还没娶媳妇”中收手,欧弟自认为帅气地抹了一把白发,可怜兮兮地问:“我这样去坐公交会不会有人让座。”
他的高冷形象在这一句话后全毁了,我欲哭无泪,开始康剑是个高冷货,相处之后原来他是一扑不灭的火。
欧弟是个高冷逼,相处之后原来是个风趣老头,我忽然觉得没爱了。
海盗船上,我手里紧紧攥着白贝壳,和画的方格奋斗。
“怎么样,青姐姐,这一句你已经输了。”合子笑呵呵指着棋局,十字三乘三。
“小不点,你觉得这几个哥哥哪一个好看?”
“还想骗我,哼。”
……
我恼火地举棋不定,“好了好了,我输了,但你得回答我说哪一个哥哥好看?”
心里满怀期待地想从她嘴里套出许生两个字。
小不点十分淡然,把五个贝壳收起,“当然是欧哥哥。”
我用仇视的眼光扫向欧弟,快说你到底喂了她多少块糖果,把人家小女孩嘴挖得甜甜的,真不懂那一头白毛哪里好看了?
船航两天两夜才到陆地,除了国境边关把我们拦下, 就没有其他不顺利的事情了。
“没看出来我们是中国人吗,居然不让走!”白大壮永远都是你欠他两毛钱的样子。
“对不起,请出示证件。”穿制服的保安彬彬有礼,嘴上功夫可不闲的。
海哥唰唰从兜里掏出乱七八糟的证件,给阿姨一看,看完就鞠躬放我们走了。
“人家看的不是人证件,而是船,你莫名其妙从陌生的船下来,谁能肯定你是中国人但没带毒品啥的?”海哥一副你没见过世面吧的鄙夷。
那群人眼瞎吗,没看见大船除了洁白的身子还有大大的骷髅吗,那是海盗的标志,还有船长海哥猥琐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好人。
现在的人啊,眼光太差了,我唏嘘几声立马闭了嘴。
一行人有许生,我习惯性地把他说在前面,还有许静心、白大壮、合子、海哥和我,欧弟叼烟,似笑非笑地看着即将要走的我们,酷酷的说:“我如果也走的话,兄弟们可就没口粮吃了。”
起初犯嘀咕你又不是口粮,有毛钱关系?
但他那眼一望向我,就觉得毛骨悚然的,说什么话都会被卡壳,严重怀疑他是不是趁我染病的时候下了另一种病毒。
一批人中须有个领头的,海哥不在,小海盗们不得乱了套,欧弟自然得顶着,他大言不惭,大哥出门泡妹子,他却要带人看家,又是一头白发惹的祸,害得他没妹子看上。
白发咋惹祸的呢,瞧,那边有个白发老太太不错的样子,走路婀娜多姿,不驼背不拖拉,身子硬邦邦的,欧弟你要是不嫌弃的话……
上面的话还没有说完,转弯我就摸摸酸痛的脸颊,怎么男人都喜欢这样掐人呢,欧弟下的手也太重了吗,不就是调侃他三两句吗。
他再这样下去,我保管他找不到老婆,找到老婆也得跟人跑了。
我很没良心地把他苦心研制救命药的事情抛向脑后。
和欧弟道了别之后,海哥像个妈妈一样嘱托他。
“别关顾着抢劫,人人都会觉得海盗是个下三滥的事情,要记得伪装,你看哥去不死岛抢劫的时候都戴面罩,所以他们认不出来。”
“前话没说完呢,别顾着抢劫,身体也重要,你可以抢妹子,多抢些还能留给我一个。”
“回家看看妈,她其实很内疚的,孤零零活着,记得把头发染了之后再给她看。”
“和兄弟们多处处,别动不动就拿病毒吓唬人家,都还年轻,禁不住吓……”
……
我们忍受他两兄弟说长说短大概过去半个小时,最后的结果便是欧弟抹着眼泪说:“哥,我舍不得你。”
“舍不得也得舍得。”
“那我和你们一起走。”
一行人边走边骂骂嚷嚷的,这好端端浪费大家时间,怎么又不道别了呢,还等着回去吃肉喝酒呢。
至于那些小海盗们怎么办,不还有副船长了吗!欧弟奸诈笑着。
下了船,望着海,什么时候还能再回去呢,我和许生并排走在他们后面,思索自己的心思。
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哎呀”一声拍脑袋,前面的一行人停下,忙问我怎么了。
“我忘记在岛上插旗了。”
“什么旗?”
“天堂岛刀旗呗,证明我们来过啊,我还是岛主呢。”
从小到大没当过什么官,有一个小小岛主当着也不错,我在岛上的时候不怎么欢喜,现在在陆地了,反而怀念。
包括许生在内,他们都笑,敢情我成了到风景区非要留下xxx在此一游,成了乱破坏公物的小朋友?
没事,我就当他们是因为嫉妒我当上弹珠才这样讽刺我,做名人难啊。
这里是山东边境,去清水市的话还需要乘车,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长途汽车,海哥和欧弟想到的是火车,许生和许静心则想到飞机。
果然过惯了有钱人生活,思维都是不一样的。
早知道我想应该趁火剪回去算了。
“管他什么呢,赶快到就行了,我好久没回清水了。”
“飞机快一点。”
“但是今天没有,还要等到明天,我们还是坐火车吧。”
刚才吃饭时我们躲避了无数家海鲜餐厅,直奔乡村野味馆,再吃海鲜就要吐了。
我们一致采用石头剪刀布来决定到底是坐什么交通工具,这是最公平的方法了。
也是最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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