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进来的？”她口齿不清，慌乱地将桌上的钱财迅速收起，毕竟我进入的是她派人层层把守的地方，“来人哪！”她大喊，希望有人能进来，可是凡人怎么会是我的对手。

我悠哉地坐下，放下烛火，一个响指，大门敞开，两个大汉已经血肉模糊地倒挂在空中悬浮着扔到他面前，她脸色瞬间刷白，一口气吊着出不来，久久吐出一个字：“妖……妖啊！”

我撅嘴戏谑摇头，伸手挪走她面前的箱子，提示她错误，“娘娘我可不是妖，娘娘我是非人非神非魔的存在，这六界无人可奈我何。”

“饶命，饶命啊！大仙饶命！我我我……这些钱都归你，求大仙饶命！”老鸨不愧是经历了这沉浮不定的红尘乱场，立马叩拜在地上求饶。

我瞥了一眼环绕在她身上的怨气，赚这些黑心钱不知害死多少人！

“求饶？也不问问你身后这些被你冤死的女子肯不肯放过你！”我又一个响指，那些冤死的无数亡灵，久久不愿转世投胎充满怨气的女子一个个劈头盖脸，各种惨死的样子出现在她身边，将她团团围住。痛苦恐惧的嘶喊充满了整间屋子，而我，则是静静站立一旁欣赏这血腥的一幕。不过这房屋地契我就收下了。

不喜欢废话，拿着每个人的卖身契，有男有女，没想到小小的醉香阁竟是藏龙卧虎，难怪是京城最红的红楼。

“这里是你们的卖身契，要走的现在就走，想留的则留。从此卖身卖艺也是你们的自由。只是醉香阁也不养闲人。每个月的租金照付！”我把一沓卖身契往桌上一甩，靠着榻坐下，看着齐刷刷一排美人，仆人，壮汉，吃惊地望着我，似乎一夜之间这醉香阁全变了。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起：“老鸨呢……”

我挑眉，装模作样修指甲，一甩裙摆翘起二郎腿：“死了。”

“死……了？怎么就死了？你……又是何人！”

“废话还真是多，这白给的自由你们还要不要？放心太塌不下来，这世上还没人能奈我何。而且我已经把她的尸体扔到了衙门口，你们看看谁敢来管我。”我起身绕过他们这一群人，“若是没人来，你们是不是就放心替我办事了？”

“哼，莫说大话，我看你和那老鸨也无区别，不过是变着法子利用我们罢了。”说话的是一个看似清冷的公子，一身傲骨。

我走到他跟前，劈天化作折扇，抵着他胸膛，“娘娘我就是欣赏你这样的人，不怕死，只不过入了这乱世红尘，你这一身傲骨也是无用武之地。不管你曾经是那户人家的豪门公子，如今落魄了就该收起这惹人鄙弃的性子，小不忍则乱大谋。”我再次冰冷问道，“叫何名？”

他被我一番话还是气势给愣住了，竟然忘了回答。

我眼一眯，透过他的记忆，找寻到他的名字，“安以寒。好名却未必好命。”心里确实叹叹气，众人不知我为何会知道他的名，却一个个都心里暗暗知道我并非普通人，跟着我总比跟着那死去的老鸨要好，而他们就算离开醉香阁，这坏了的名声又能让他们何去何从，不如留下赌一把。再坏不也就是红楼一朵残花败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