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功后的逸少缓缓走出竹林,快步走回寝室,给自己泡了一杯胡三金特地从清欢茶楼买回来孝敬自己的茶。拿出一本《历史的弃儿—海贼志》细细研究,这本书主要介绍的是几位闻名天下的海贼势力的发家史,南宫家这次征剿的不少海贼都是这几支的后裔,在逸少看来这次的征剿活动虽然有学院教习随行保护,但在海上一些意外还是难以避免的,到时候要是出现一些可笑的意外那就糗大了。
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不是?
毕竟逸少可是这偌大的学院里唯一一个文武双修的全才,到时候大秀身手后,再在那群武院美女面前卖弄一下海贼的历史是不是很潇洒有型?这样想着躺在床上做大梦的逸少呵呵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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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院后山,金秋的阳光给整个山峦镀上了一层金边,再往下有几棵碧绿的松树挺立给萧瑟的秋季增添了几分生机。
在山谷里的一方小湖旁边有一块沙地,陈砚秋此时正立于其上,前面立着一块画板,今天身着一身雪白连衣裙,裙角上面还点缀着几朵淡黄的星星花,将乌黑的长发盘起只是用一个簪子随意的扎起,露出修长如玉的脖颈,如同九天掉落凡间的仙女。
一如既往的专注,葱葱玉指夹着一支画笔不停地挥动,寥寥几笔就已经勾勒出整个后山的轮廓,这座山陈砚秋已经画了不下五十遍,有几次还是应逸少的邀请。
砚秋不是一个很念旧的人,对所有人都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让人难生暧昧更难生恶感,即使对待周沐也是这样,对待所有的事物更是如同走马观花般,她画过龙城晨曦之间的城门,画过海边的日落,甚至有一次要求周沐偷偷地带她出海画龙城海军和海贼的厮杀场面,当然周沐回去之后被父亲狠狠的修理一顿被罚面壁一个月,她画画,画山水花鸟一直都是在熟悉之后就不再画,毫不留恋,对人或事都是清淡超脱的令人发指,也不枉龙城圈子里认识的人都喊她仙子,一半是容貌,一半则是她那清淡的性子,冷若清秋。
让人不由得想起一句话:如果有来世,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观的姿态,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中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非常沉默,非常骄傲,从不依靠,从不寻找。
可是对于这个后山的景致她却异常的留恋,甚至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因为留恋这后山的景致,还是这清冷的意境,亦或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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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云: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逸少徜徉在书海中,沉浸在笔者对几个海盗头子覆灭的透彻分析中:帝国决心,集团内讧,天灾使然、、、不知不觉中已经天黑了,暮色四合间天地间出现连串的小水珠,淅淅沥沥的,凄凉的节奏将逸少拉回现实,看了看窗外。
秋雨缠绵。
雨下的还不小,想着今天晚上胡三金是不是会回来过夜,翻身下床,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茶水,却看见窗外站着一只白色羽翼的传音羽鸟,此时正扑腾着被雨水沾湿的翅膀,逸少看见羽鸟脚上绑着的红色信件。
刘静的羽鸟,因为刘静自从红楼风波后,每次和逸少联系的时候,都使用红色笺纸,用刘静自己的话就不能让逸少从容貌上注意自己,就要先从各个方面细节让逸少注意自己,可是刘静从来不知道,红色是逸少不喜欢甚至是讨厌的颜色。
打开窗,取下信笺,长着尖嘴的羽鸟如箭一般的刺入夜空。
打开信笺。
尚未关上的窗子又跳出一个白色的身影,一如刚刚飞走的羽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