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师兄弟七个,你是最像师傅的。”
“怎么说?”
“因为你把所有的问题都挂在了脸上,嘴里却不说。”
“我没办法说,因为我知道说了也是白说,还不如省点力气,等着挨揍比较好。”
“这么没志气?你可是堂堂的墨庭第七徒呢,全天下都在看着你,普空挑战你的事情应该早已经传便了道界,这已经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了,这是关乎墨庭名誉的事。所以你当然得打。这些人你不打他们,他们永远都不会对墨庭心生敬畏。现在墨庭就靠你了。”拓跋禹笑了笑,然后拿起了装饭的盒子,看了楚忌一眼准备离去。
“师兄。你这说的也太轻松了吧。我以为你最少也要传给我几门墨庭绝学什么的,让我赶紧破了知微境,可是你到好,只知道给我压力。”楚忌不开心的撅着嘴,愤懑的说道。
“咱们墨庭真的没有什么心法秘籍,我来到墨庭这么多年见都没见过,别说你了。给你的压力,就是在给你动力。半个月后就是你离开酒池的日子,希望你不要让天下耻笑。”大师兄的话音还在身影已经消失不见,在确定大师兄没有在崖洞内留下某些蛛丝马迹点拔自己的同时,楚忌无奈的摇了摇头。
与普空的这一架必须打,而且自己必须要取胜,那么自己还能有什么选择呢,突破知微境是自己现在唯一要做的事。
可是这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却难如登天。
多日浸泡酒池的自己明显感觉到在自己精神集中之时小腹的胀痛已然消失,但是他却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武道法道功法相冲突的这一症状得到克制。
反复思索三日后的楚忌终于下定了决心。
因为此时的楚忌却是没得选择,被他强行压制多日的法道精气终于在这一刻从百汇穴汹涌而入,后汇聚小腹。
暮色笼山时,楚忌静静的站在满是酒香的酒池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朝雾入洞时,他缓缓睁开眼睛。
精气入体缓慢流淌,楚忌自视腹内气漩,沉默感知着那些散布在腹中的精气,当他终于确信体内的精气与早就存在于肉体之中的武道精气没有一丝的冲突之时眼眸里不禁流露出惊喜的神色。
也就是说困扰着自己的精气冲突的问题终于在两个多月的酒池浸泡的日子里得到了压制。
随着楚忌有意的控制他小腹里聚集的那团墨色的精气,都随着气漩的坍缩而回流,逐渐的离开了聚集的小腹,顺着血管向着指尖流去。这一切楚忌都觉得做的是那么的心安理得,那么的流畅自然。
那团墨色的精气在楚忌的血脉之中游走似乎吸收了楚忌的血液一般,但却在楚忌的内视之下逐渐的变小。在到达指尖之时似乎变成了一滴十分普通的墨水,凝聚在楚忌的指尖之上,墨色的水滴以手指为圆心,往复的旋转着似乎想要脱离手指而去,但是却找不到归宿。
恍然大悟的楚忌毫不犹豫的将紧贴在身上的归尘剑揭下,轻轻的解开了那将归尘剑包的严严实实的棉布后,寒光忽然在崖洞内凛冽而起。
那旋转于楚忌指尖的墨色水滴如同找到了家一般,在归尘剑露出寒意之时便飞了过去。
墨色水滴与灰色的归尘剑接触之时忽然开始闪耀出金黄色的光线。
美丽到了极点。
每一根光线里似乎都蕴藏着无尽的精气,丝丝缕缕在归尘剑表面绽放,但是却有似乎在楚忌自己的身体中流淌一般,如同春风细雨般,滋润着每一处干涸的土地。
崖洞之中以楚忌为中心似乎爆发了一场巨大的风暴,无数的美酒被楚忌体内迸发的元气激起后在空中飞舞。将整个崖洞内的空气湿润。
楚忌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神农山上的浓雾也随着楚忌的爆发,而剧烈涌动起来。在以崖洞为中心的地方轰然散开。
草亭中的老人忽然睁开了眼,眼角闪过一丝喜色,然后环顾了周围发现并没人存在的时忽然咧嘴笑了起来。
还在屋子里做饭的四师兄感受着身体周围的波动,走出了屋外喊了一句:“是不是应该多加点饭了,今天早上。”
拓跋禹闻声而出,看向远处的崖洞,笑着点了点头。
“这小子,我就知道他行的。”二师兄摇着扇子对着身旁的书齐说道。
“师兄我觉得应该是我的笔记本让老七得到了启发。”
“没看出来啊,别的本事你没学到,老五的厚颜无耻你最近倒是长进了不少。你也应该加油了,老七如今破了知微境,就跟你不相上下了,如果你还不努力,被他追上了我可不管。”二师兄鄙视的看了一眼书齐说道。
“超就超吧,我笨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山腰上的屋子外几位师兄弟因为崖洞内的变化,提早的结束了冥想,聚集在了一起,他们有意无意的看着崖洞的方向在心中期盼着那个身影的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