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芙?”秦王的心扯了一下,但是脸上却依旧毫无表情。
石阶上的人从袖口掏出了一把极为精致的匕首。
守在门口的侍卫紧张的我这手中的兵器,急速的将坐在石阶上的人围住,生怕他忽然暴起,再次伤害到宫殿中的男人。
“呵呵”,石阶上的人冷笑。没有在乎那些将他围起来的守卫们。
“你们似乎忘了我十年前的名字了。”
十年前的秦王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石阶上坐着的人便已经成了秦国当年最成功的将军,更是成功率领黑骑军三入草原,击溃草原部落,更是号称砍下了草原万人的头颅,被世人称为“万人斩”。
本来他便是秦国王位最好的继承人,但却在他正直青春年少之际,忽然隐退,放弃了对王位的继承,隐居佛国。
有人传言是不想与如今的秦王手足相残,还有人传言说是因为他厌倦了杀戮,不想再过问俗世。
但是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这石阶与大殿中的两人知道。
后来秦王即位,加封他为洪王,但是人远在千里之外,早已没了音讯,留下的便只有一代空名罢了。
石阶上的男人将碧色的匕首从手中拔出有惹得了侍卫们一阵惊慌,寒光皱起,男人身上的长袍衣襟应声而落化为两片摇晃着跌落在地面之上。
“从此世上没有洪王,只有……秦宣武。”
远去的背影依旧可以看出当年的挺拔英姿,但是身上的金甲早已不在。
稳健的步伐,佛有节奏版的敲打着地面,逐渐清淡。
秦王陷入了片刻的沉默,然后他笑了,然后用他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洪王便是秦宣武,没有洪王哪来的秦宣武呢。”
大王村东头巍巍颤颤的石碑上刻着三个经历了岁月累积的三个大字。在那石碑的前面是一条蜿蜒向远处的的石板,在这些石板的缝隙里,长长短短的蒿草从泥泞的地面里面长出,长得生机勃勃。
在村头聚在一起不知道在玩着什么的孩子忽然扔下了手中的东西齐齐的望向了村头石板路的尽头。
村头一辆破旧的牛车吱吱呀呀的在这三个人,伴着落日的余晖慢慢的出现在了孩子们的视线中,显得那样的慵懒。
孩子们所感兴趣的刚然不是车上的人,而是那头老黄牛。
老旧倔强的扬着蹄子从囚龙山而来,竟然没有停下来。
“师兄,你给老牛吃了什么,竟然不知道累。”楚忌觉得有些奇怪,趴到了顾月泽身边问道。
“给了他几株神农山上的草吃。”顾月泽无聊的拍了拍胸口,表示那并不算什么。
老黄牛似乎不太满意顾月泽的答案,自己劳累了这么多天给自己吃的竟然是白菜,所以它任性了慢了下来。
顾月泽轻笑着毫不在意。
莫婉儿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从顾月泽胸口漏出叶子的“草”一阵胆战心惊。
那一株株看似不起眼的药草,哪一株放到世间都会引发一场乱斗,而偏偏在神农山上多的如白菜一般。
莫婉儿放缓了自己急促的呼吸,使劲的吞了一口吐沫。
“等到了神农山。你就知道了这草真的像白菜一样。”楚忌无奈的摊开了双手,示意莫婉儿。
莫婉儿似乎没有在惊讶中缓过神来,愣愣的点了点头。
觉得自己似乎找到了墨庭强大如此的原因。
“你为什么会在道陵。”破旧牛车上似乎真的不是什么适合谈情说爱的地方。
楚忌的身体在莫婉儿的惊讶目光中几乎已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恢复着。楚忌终于问出了这个自己憋在心头一路的问题。
“因为爹死了。”莫婉儿稍微开朗的心情,在楚忌的问题出现后瞬间低沉。
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楚忌隐隐觉得这似乎与自己有什么关联,但是却想不出这是为何。
“是……因为我么?”楚忌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自己稍重的语气将莫婉儿影响更大。
“没有。”莫婉儿惨淡的笑了笑,“我们就该死,怨不得别人。”
楚忌的心头在莫婉儿这句话后忽然紧了一下,想到了那队在草原上出现的那队突如其来的骑兵与武曲宫的高手。
他终于知道了原因。
“对不起,都怪我。”楚忌的嘴角抽动,不知道怎么安慰眼眶已经泛红的莫婉儿,无助的伸出了手,想将莫婉儿水嫩嫩的脸蛋上即将滑落的泪水擦去,但是伸到了半空的手却僵硬了下来。
叹息了一声,楚忌还是将停在空中的手收了回去。
坐在前边的顾月泽挑着眉头,摇了摇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