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止是得罪。”李青山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紫,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好。
最后只好叹息了一声。
“还好他不记仇,不然一万个小殷王也不是他的对手啊。”李青山暗自的后悔着。
出了茶楼的楚忌,顺着长街,慢慢的向着那条喜人稀少的富贵街走去,偶尔有马车从街口匆匆而过,便再也没了声响,陷入平静。
这条长街似乎一点都没有变过的痕迹,只是那些巨大的宅院门口上的牌匾似乎换了名字。
李府变成了孙府,或者是王府变成了张府,这些差不多的名字楚忌也记不清了。
只是在接到的最深处,那深红色的牌匾上的名字却是一直也没有变过。
“文候府。”明晃晃的三个大字出现在楚忌眼前时,初级觉得自己的眼眶似乎有些湿润了。
这个再一次接纳自己童年的地方,似乎也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回忆。
门口对面屋檐下的算命道士,虽然在不久之前楚忌发现这是一个阴谋,但是他还是一清二楚的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
还有那个做了一手好饭好菜,每一次都第一个端出来给自己尝尝的柳姨。当然还有那个总是愿意坐在书房,开着房门,思考着国家大事的文侯。
“吱呀。”巨大的木门被人从里面慢慢的推开,然后从里面走出了一个年轻的蓝衫下人,手中提着一个巨大扫帚,看样子是出来清扫门口石阶的。
当他看到站在门口那个盯着牌匾一动不动的白衣人后,皱了皱眉头,然后看向了那个人的脸。
皱褶的眉头忽然打开,整个身子也剧烈的颤抖了起来。
“忌……忌少爷?”
楚忌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笑了笑后,随和的点了点头。
那人似乎忽然缓过神来,扔下了巨大的扫帚,向着身后的门内大声喊道:“快去告诉侯爷,忌少爷回来了,忌少爷回来了。”
紧接着诺达的文候府便是一阵的鸡飞狗跳。
接二连三的下人们,从那窄窄的门缝中挤了出来。看着站在门前的白衣人激动地说不出话来。
“大家,好久不见。”楚忌还如一年前一样,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般,挠了挠脑袋。
那原本有些生疏的感觉就在他这个熟悉的动作中消失不见了。
“少爷……”一大群下人一涌而出,围在了楚忌身边,嘘长问短了起来,楚忌笑着一一的回答者着,眼睛却不时的看向了那个此时已经敞开的大门。
果不其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那诺大的宅院深处,急匆匆的走了出来,或者说是跑了出来,就连身上的长袍也是随意的批在了身上,毫无往常的整齐规则。
下人们看到侯爷出现,当然自觉地让开了一条路,整个世界自护在这一瞬间都安静了下来。
“义父。”楚忌眼中的文侯似乎比自己走前苍老了许多。
初夏的微风将那已经微白的鬓角吹起有种异样的沧桑。
想来这一年多文侯也过的并非惬意,即便为齐国操碎了心,但是却依旧得不到齐王的重用。
空有问候的头衔却失去了一切该有的权力。
楚忌忽然冷笑了起来,即便是将苏潮这样的一次没有参加过战斗的人派出去统军,也没有再次启用问候的打算,这齐王还真是防人如防虎啊。
文侯泛红的眼睛与楚忌刚以对视,便完全明白了楚忌心中所想之时,微微的摇了摇头,示意楚忌自己并不在乎这些身外之名。
然后楚忌便在这文候府的门口,在那众多下人注视的目光中跪了下来。对着文侯跪了下来。
“忌儿,你这是干什么。”文侯提着一口气,从台阶上急忙奔了下来,将跪在地上的楚忌扶起。
楚忌眼眶微红,“孩儿让您担心了,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愧疚之情。”
眼角中在文侯府大门对面的阴暗角落中在看到楚忌下跪后的一个影子,身体明显一震后,在原地停留了片刻后消失在那角落之中。
在下人们的簇拥下,楚忌与文侯并肩走进了那个熟悉的书房。
“忌少爷,中午在家里吃饭么?”柳姨站在书房的门口,看向了屋内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
文侯听到柳姨的话,抬起了脑袋,看向楚忌的眼中带着一丝期盼。
感受到了那道急切的目光,楚忌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想吃你最拿手的“一锅端””。楚忌笑着看向站在门口满脸激动的柳姨说道。
“好嘞,我这就做给你吃去。老爷少爷你们聊着,我这就去做饭,我这就去做饭。”柳姨小跑着除了内院,脚步轻快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