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文昌宫武院头名也能是巧合?墨庭第七子的名声也能是巧合?你也太过谦虚了。”
“更何况你是天下如今唯一一个可以武法双修的人,这更不可能了。只是这一天就会让天下所有人都羡慕你了。”齐王叹息了一声。
“其实做一个修行者也挺好,不用光这些事情,不用操什么国家天下的心,只要把修为提高了便可以。”齐王带着疑问看向了楚忌。
“修行者也有修行者的烦恼,不在其位不知其苦。”
“也对,他们都说孤为了这个星相疯了。”齐王伸手指向了晴朗的天空,哪有什么口中所说的星相。
“七星离位,中宫昏暗,我觉得这不是无缘无故便会发生的。也许会和秦国的大肆出兵与天气骤冷有关?”齐王使劲的挤了挤眉头,任凭他怎么努力也依旧想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贤弟,我想知道墨庭的态度。”齐王的话锋一转,从星相忽然转到了墨庭的身上,但是楚忌并不吃惊,因为他当然知道齐王此次让他前来的目的。
“什么态度?”楚忌揣着明白装糊涂,愣愣的问道。
“当然是对天下大势的态度。”齐王有些紧张的而将双手握在一起。
自从楚忌考入墨庭,秦国挥兵北下之时起他便派了一个人没日没夜的守在了文侯府的门口,等待着楚忌的回来,他当然想知道这个道门第一派对于这场战争的态度,这对于他来讲是至关重要的。
“既然,你将话挑明,那我便跟你闲聊几句。”楚忌挺了挺有些发酸的肩膀,看了一眼身旁那个虽然只有三十出头,但是此时看上去却像是一个早已年过不惑的中年人的年轻齐王,叹了一口气说道。
“当年我父王派人向你求救,你为何不出兵。”楚忌当然知道原因,但是他不甘心,压在他心中将多年的怒火如泉涌般喷薄而出,如果当年齐国出兵,恐怕落云便不会亡,恐怕父王便不会死,恐怕师傅便不会死。那自己如今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经过囚龙山的一战,文候义子便是墨庭第七徒,便是落云王储的事实早已传遍了世间的每一个角落,齐王没有想到楚忌会这么直接的问了出来,愣在了原地,不知带该怎么回答。
小屋内安静了片刻,静的只剩下齐王粗重的喘息声。
“当年是我的错,如果听从文侯的意见出兵援助落云,恐怕我齐国如今也不会蒙受如此大难了。”齐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声泪俱下,似乎为当年的事颇为后悔。
“秦军虽然退去,但是秋日一定便会再次卷土重来,我不知道这次靠齐国自己跌力量能不能撑过去,所以我希望墨庭可以站在正义的这边。”齐王带着哀求的语气,看向了身旁眉头紧皱的楚忌。‘
“身为一国之主,你应该知道天下没有绝对的正义,跟别说战争本来便不是什么正义之事。至于墨庭的态度我想现在并不是谈的时候。”
“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齐王追问道。
“在你做了你应该做的之后。”楚忌冷眼看向齐王,并没有给他留一丝的面子,而后齐王陷入了沉思。
“墨庭从来都没有态度,因为墨庭只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楚忌的身影消失在钦天监的小屋之内,只留下了一句淡淡的话后,慢慢飘散。
齐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后,深思良久终于做出了决定。仓促的离开了钦天监。
翌日,王命从宫中传出,文侯出任齐国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立即顶替清江防线上的苏穆,统领清江三军。而苏穆则由清江掉网北疆与其子苏潮共同防御草原部落的极有可能的进犯。
诰命一出,天下哗然。
文侯付出,再一次执掌齐国兵权,这代表着齐王这么多年削弱文侯兵权的行为毁于一旦。
但是齐王却依旧要这样做,因为他知道,这么做齐国可能会亡,如果不这么做那齐国必定会亡。
《落云志》记载:“盛元十五年夏,文侯复出,执掌齐国天下兵权,以清江结营,以防落云内之齐军再犯齐国。齐人拍掌叫好,锣鼓相庆。”